许灵云生得不错,不然也不会将穆青迷得神魂颠倒。
但平心而论,离着绝色还差得远。至少,是远远比不上康泰公主的。
但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武器,除了美貌之外,柔弱才是最能致命的。
柔弱得仿佛随时能够倒下不起的美貌少女,在烈日下跪着,哭着,求着,还有什么比这更叫人心碎呢?
围观的人中,既有时常来去的小买卖人,亦有不少的周遭人家的门房等,多是男子,此刻看着许灵云,已经是露出了同情来。
许灵云感受到了,哭得更加卖力。
康泰公主沉默地看着这虚弱的少女哭倒在台阶上,面色平静,无波无澜。
她心中甚至有些好笑。
什么叫做白眼狼呢?
看许灵云就知道了。她下降南阳侯府,对这个寄养在侯府的女孩儿,难道有过错待吗?
并没有。
不但没有,相反,她一向将许灵云与侯府的女孩子们一视同仁,吃穿用度,一应的头面衣料玩器书画,什么时候少过她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满嘴里只说着无数的感激,满眼里亦都是感谢的孤女,背过身便与她的丈夫暗通曲款,甚至已经蓝田种玉,仗着肚子里的那块肉,想要夺了她的位置。
虽然,康泰公主待驸马并没有多少的感情,她纯粹是拿着这段婚姻当做义务。横竖,不管本朝还是前头的王朝,就没有公主独身的前例。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由别人来挑战她的权威。
康泰身为天家公主,自有骄傲。
南阳侯夫人的粗鄙浅薄,穆青的品性节操,实在叫她觉得膈应。既然你许灵云稀罕,那就成全了她又如何呢?
“何苦如此呢?”康泰公主露出了怜悯的神色,低头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许灵云,目光之中带着一抹令人看不懂的光芒。
她缓缓地步下了台阶,屈尊降贵的俯下身去,向许灵云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极美的手,白皙细润,骨肉匀停,如最好的冻玉雕琢而成,找不出半点的瑕疵。
哀哀哭泣的许灵云,朦胧地抬起了泪眼。
这,这与她想的并不一样呀!
“我想,我能够明白你们的心。”康泰公主略微提高了声音,叫不远处围观着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楚。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叫人听在耳中,便忍不住凝神起来,不忍再叫杂音去影响到她。
“你与穆公子,原本便是青梅竹马,彼此有情。虽然并无婚约,可是我想,若不是父皇好心下旨,让我下降侯府,你与穆公子最终会成为一对神仙眷侣的。”
“我若不知便罢了,既是知道了,怎么能够佯作不知呢?”
康泰叹道,“我不是这样的人。舔占穆公子数年,天可怜见,你们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即使如此,我自当求去。”
“不!”许灵云哭叫了一声,拼命摇头,“殿下千万不要如此!云儿,云儿……云儿情愿退出!”
真和离了,皇帝没有不对穆青恼火的。那样的话,穆青还能有什么前程呢?
若是没有前程,她凭什么去看上一个不能袭爵的侯府次子?
“殿下,我所说的,俱是心声。求殿下容我生下孩子,我情愿青灯古佛,常伴佛前,为殿下和表哥祈福……”
“你这傻丫头呀!”康泰公主让人将许灵云扶了起来,忍着恶心为许灵云拨开了贴在颊边的头发,柔声道,“我已对穆公子说过,日后不会叫你们的孩子在名份上受了委屈。莫非你以为,我是言不由衷吗?”
“别傻了,我是公主,金枝玉叶,可也懂得道理。”
说到这里,康泰公主幽幽地又是一口气叹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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