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先头天晚上宿醉,隔天一早和何桃花道了别,先回了家。
他一边喝着浓茶解酒,一边吩咐副将去通知颜清妤。
等缓得差不多了,他去了他娘那。
老夫人觉少,这会儿的功夫,已经在院子里玩了半天了。
见他来了,老夫人嫌弃地皱了皱眉,道:“外孙,你怎么那么臭啊?”
这又是把他认成冉起了。
冉先笑了笑,道:“喝了点酒。”
老夫人捏着鼻子道:“男人喝酒最不好了,外孙媳妇要嫌弃你了。”
冉先拉了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道:“娘,我跟您商量个事儿。”
老夫人道:“什么事儿啊?”
冉先道:“娘,我要娶媳妇了。”
老夫人愣了愣,突然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开始就开始下意识地抠他的手。
她道:“你,你要娶谁啊…… ”
冉先愣了愣:“娘?”
老夫人别别扭扭地道:“我,我不管你,你自己做主就好。我选的,都不好。你也不用听我的话。”
“娘,您……知道我是谁了吗?”
老夫人眼神的清明又瞬间消失了,开始问:“外孙,你怎么那么臭啊?”
冉先:“……”
他无奈地笑了笑,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娘,为人父母,为孩子打算没错。当年阿绥的事儿,我也有责任。我作为男人,早该明白,男人并不会感激自己低嫁的妻子。”
当初他们给冉绥择婿,就是奔着低嫁去的。无非就是想着,他们家的姑娘貌美倾城,品行端正,又有强势的娘家,低嫁是表明他们不贪图亲家的一针一线,还可以多帮衬着些亲家。说白了就是倒贴,以为这样,亲家能感激他们,待姑娘好。
可后来发生的一切显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般。
冉先也是过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作为男人,娶到了高门貌美的女子,首先想的并不是要如何感激岳家,如何待妻子如珠似宝。相反,他们觉得这是自己有本事。
说白了,大部分男人没出息是有原因的。
可惜的是,他明白得也太晚了。
他一边说,老夫人就开始翻他的袖子玩,好像完全没有在听。
“谁说嫁错了就是毁了呢?阿绥现在做了皇后,这个年纪了又有了小的。陛下疼爱她,是许多女子终其一生不可求的良人。娘,阿绥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回头的。”
老夫人终于慢慢抬起头,含泪看着他。
冉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道:“您不清明了,许多事情就不知道了。后来我们查出来,平安侯府贪墨军款,是受舞阳府那个老婆子主使。能娶到咱们家阿绥,也是那个老婆子在背后支的招。”
黄妈妈也是第一次听说,此时就瞪圆了眼睛看了过来:“舞阳大长公主?!这个不要脸的老贱人,竟是她!”
老夫人低下头,又开始翻冉先的袖子。
冉先道:“这婆子遭了报应,被押解回京了。她只当还是当年呢,这个时候,还提出想见娘一面,不知道憋着什么坏。”
黄妈妈气道:“不见!老夫人不见那腌臜物!”
冉先安抚地看了她一眼,道:“黄妈妈,她纵是不来,咱们的账,也早该算算。”
黄妈妈还是很生气,但她信赖冉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这期间,老太太一直翻着冉先的衣袖。
谁也不知道她听懂了多少,只是她翻着翻着,突然又擦了擦眼睛,转身进了屋里。
冉先跟了过去,发现她拉了一头大箱子出来,等她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了,冉先的瞳孔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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