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说:“我都三十六七了,马上就是奔四的人了,已经没有血气方刚、攻城拔寨的魄力了,冷不丁再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一张白纸,不做出点什么难以服众,可要真想做点什么,太难了,比咱们这小机构难上百倍。”
康瑞祥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说的这些倒是实话,政道上的人,那个不是身怀绝技、身披六甲,个个道法深着呢,你这性格还真不太适合,不过凭你的精明也没问题,况且你还有一个别人没有的优势,那就是关系。”
肖毅笑了,说道:“有关系也不行,谁能管你一辈子?”
“你不走,我心里就踏实多了,说真的,昨天我都没休息好,还真不希望你走,你一走,我又得孤军奋战。”
肖毅说:“我刚才跟您说的都是心里话,最终到底能不能走,还不完全取决于我。”
“取决于谁?”
“取决于权力,我个人意愿肯定是不想走,可万一有不可抗拒的因素,也没准勉为其难服从分配了,这都是我的真心话,您心里清楚就行了,别跟别人说。”
“我还用你教我该怎么说话吗?”康瑞祥有些不高兴。
肖毅笑了,他刚想说什么,兜里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谭青,就说道:“谭副市长好,您有什么指示?”
谭青在电话里说道:“接到通知了吗?”
“通知?什么通知?”
“调你来市里上班的通知。”
“啊?不能,你们不能这么办,我还没说我要去市里上班呢,怎么通知就下了?怎么也要听听我的个人意见,这不是绑架吗?”
“咯咯,看你急的,来市政府上班就这么令你胆战心惊?”
“你……该不会逗我?”
“当然是逗你了,我说你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通知和调令是两回事,你该不会连这都分不清?”
肖毅一听,看了康瑞祥一眼,康瑞祥低头暗笑,他尴尬地说道:“你是领导,你说的话我还能怀疑吗?到底是什么通知?”
谭青说:“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这来人了,挂了。”
谭青说完就挂了电话。
肖毅自言自语道:“拿穷人开心。”
“哈哈。”康瑞祥这才笑出声,说道:“肖毅啊,你可算有人敢整你了。”
“敢整我的女人多了去了,我丈母娘,我媳妇,对了您听说了吗,我丈母娘居然捉我和谭青的奸……”
“哈哈,那怎么没听说,不过知情的范围很小,那天在河边正好有个我们院里退休的人,看见了你丈母娘大嚷大闹的,他回来跟我一说,我立刻就把你和谭青对上了,不过这事我跟谁都没说。”
这时,徐守宁手里拿着一份明传电报进来了,他说:“肖毅啊,你的通知,调你去市扶贫攻坚办公室。”
“扶贫攻坚?调我?”
“是的,你看看。”
肖毅接过来一看,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哪是调,是借调,其它兄弟银行也有。”
“怎么,我说调吓着你了?”徐守宁不阴不阳地说道。
“当然,调是要有组织机构下调令的,这是通知——”肖毅指着上面的字说道。
徐守宁说:“你看清楚,这是驻村好不好?”
“驻村?有什么意义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说‘调’,你还跟我急,驻村就是脱产,到贫困山村和老百姓同吃同住同劳动,其它兄弟银行早就有人被抽调出去的,咱们分行和总行也有,但咱们支行还真没有扶贫的任务,估计这次范围小不了,因为到了脱贫攻坚的关键时刻,市里点名让你去,下午两点到市政府参加动员会。”
肖毅接过通知,又仔细看了一遍,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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