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应该很痛苦吧？”曾旺的女儿问道。眼泪倏地流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宋志辉没有说话，喉咙有些发硬，只是点点头。虽然在急诊中心，宋志辉每天都可能会面对这样的事情。有些戏言，医院里的人比医院里的号容易挂得多。虽然是戏言，却说得很有道理。生命便是如此脆弱。

    “我们是不是要做些准备了？要买衣服吗？衬衣可以吗？”曾旺的女儿掩面将泪水擦干，小声问道。

    宋志辉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其实这个时候，老人很清醒的，耳朵也很灵，什么都能够听得到，很烦躁，双手不停地抓挠着，也许是痛苦，也许是不甘。生命既脆弱，又倔强。

    “医院旁边就有专门买这个的，需要的时候可以去买。可以先把他平时的衣服换了。”宋志辉在急诊中心待了一两年，在这方面有一些经验了。一些家属在料理后事方面没什么经验，往往也需要医生指导。

    床的病人是个肝癌晚期患者，是一个四十来岁女人，陪护的是个十一二岁很乐观的女孩子。患者叫姜萍，四十一岁。快三十岁才有了这个女儿。很漂亮很乐观的小女孩，名叫李艺凡。宋志辉每次看到这个女孩子，总觉得有些心酸。小小年纪，就要学会和至亲告别。

    姜萍的情况也很严重，以至于也只能像曾旺一样一直滞留在急诊。

    “宋叔叔，早上好。”李艺凡看到宋志辉，露出一个最美丽的笑容。笑容很美，灿如夏花。

    宋志辉会心地笑了笑，走到这里，宋医生也有些累。心身疲惫。

    宋志辉完成查房，开始给病人确定这一天的治疗方案。护士站那边已经开始催了。医生不下医嘱，她们什么活都干不了。拖得太晚，病人那边又怨声载道。

    宋志辉开好了医嘱，叹了一口气。

    来催促的护士杨露萍笑道：“宋医生，你叹什么气啊？今天可是医师节。”

    “医师节有个屁用，又不放假，又不发红包。”宋志辉抱怨道。

    “宋医生，做人不能一切向钱看。国家设立医师节，表现了党和国家对咱们医护工作者的关怀。”杨露萍咯咯笑道。

    “我反正只知道，咱们医生是高危职业。说不定哪天就猝死了。”宋志辉说道。

    宋志辉打开保温壶，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医师节。”宋志辉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结果一个像微信红包一样的东西在眼前晃动。

    “我的妈呀，这不是要猝死的先兆吧？微信红包怎么从手机里飞出来了。”宋志辉手一抖，手中的保温壶里的茶水溅出了不少。花了一个多月薪水买的ppro差点就掉到了地上。

    揉了揉眼睛，可是这个红包依然还是在眼前晃动。将保温壶放下，用手点了这个跳出来的微信红包一下，竟然还真点开了。

    “你获得了医师节神秘礼物一份。《名医系统》正在安装之中。”

    (月日到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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