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阳光炽盛。
从地下车库的电梯里走出来,钱禹温已经汗流浃背。
他穿着人字拖,沙滩裤和大白短袖,悠哉悠哉地来到水岸咖啡中山路店。
;这丫头,什么时间约会不好,非要中午……
钱禹温打个哈欠,推开门走进去。
咖啡店内装饰风格很小清新,放眼望去很是漂亮。
玄关正对玻璃门的荧光黑板下,有只慵懒的大橘,正侧卧着晒太阳,尾巴轻轻摇摆。
钱禹温进门后,举目四望,几乎一眼就看到坐在北窗下的叶文倩。
她穿着白裙子,戴着黑发卡。发卡不知是什么材质,好像黑宝石一样,在自然光下闪烁着幽幽的亮光。而她的头发,发色丝毫不输发卡。
雪白的肌肤,忧郁而冰冷的眼神,俏挺的鼻梁,樱桃小嘴,她的存在,让咖啡馆里的一切装饰和美好,都黯然失色。
看到她的瞬间,钱禹温那因湿热天气而变差的心情,瞬间美好起来。
造物弄人,有时候的确是不公平。
有些人天生尤物,秀色可餐,有些人粗鄙丑陋,只能藏在阴暗中。
;哈罗!
钱禹温大大方方上前坐下,笑眯眯地和对方打招呼。
服务生拿来菜单,他看也没看,直接点了杯焦糖玛奇朵。
;好的先生,请稍等。
服务生离开后,叶文倩淡淡一笑:;很少有男生喜欢喝焦糖玛奇朵。
钱禹温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凑巧这儿就有一位。
;好吧,钱先生,你为什么想知道我跳舞的事?
;纯粹好奇。钱禹温道,;你舞跳的那么棒,我想很多人跟你说过你有天赋吧?按道理,以你从小的刻苦学习训练,以你现在的年纪,早就应该蜚声海内外舞坛才是。
钱禹温的问题十分尖锐,直接刺中叶文倩心窝。
她转头看向窗外。
位于咖啡馆背面的这条小街,集结了许多流浪艺人。他们在这里做流浪歌手、给人画素描,日久天长,这条街就成了一道独特风景线。
曾几何时,叶文倩也曾有过畅游天下,舞过一生的梦想。当然,那是她被逼急了之后。
而现在,一切都迟了,什么都来不及。
她苦笑。
咖啡端上来,钱禹温喝了口,静待答案。
;我父母从小送我去学各种才艺,只不过是他们觉得,出生在叶家的女孩子,有必要琴棋书画样样俱全。你大概不知道,我围棋已经达到业余八段水准。
;哇,好厉害。
钱禹温捧场,实际上他并不知道,业余八段是个什么概念。
;你……叶文倩哭笑不得,钱禹温夸张的表情,令人一眼能够看出他在装。
有那么一瞬,叶文倩甚至想要抛开自己所有的教养,拆穿这家伙的假面具。不懂没关系,装懂就不好了。
;我怎么啦?
;没事。叶文倩拿起勺子,轻轻搅动咖啡液,;他们送我去学舞蹈,没想到我疯狂迷恋上这门艺术,立志以后做舞蹈家。他们察觉我的苗头之后,便借高考之便,强行终止我的舞蹈生涯。
;哦~钱禹温点头,;为什么呢?有个舞蹈家女儿不是挺好?
;因为他们认为,我将来要嫁的人家,不需要一个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女人做儿媳妇。
生平第一次,把堵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叶文倩轻松许多。
;哦。钱禹温点头。
出身于那样的豪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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