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来。
这副亲昵模样,只差点没让得一众认识李阿四的帮众们眼珠子都红了。
李阿四对着弟兄们拱拱手,道:“兄弟们,我先回家去看看。待明日,再到帮中拜会帮主和诸位兄弟,请诸位吃饭。”
在流求开客栈将近两年,他也算是小有身家,且又见识到各种各样的人物,如今言行举止,自然不是以前能够相比。
帮众们木木讷讷,足足过好几秒,才有人点头,讷讷地道:“好……好……”
李阿四、萱雪两人牵着手,走下桥板,就这般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远去。
直走出许远,都还有人没舍得将眼神收回来。
有人问老吴头道:“老吴头,这……这姑娘真是虾米的老婆?”
老吴头笑道:“自然是真的。不过你们就别想了,虾米是交着大运的人,以后他的成就,不是我等能够相比啊……”
话到末尾,他的心里亦是有些感慨。
只可惜,自己当初带着赵公子出海时遇到海盗,没能够坚持保护赵公子。要不然,自己如今便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对于赵洞庭的身份,老吴头其实隐隐然已经有些猜测。但错过的机会,却是不会再回来。
萱雪看起来和赵公子关系不浅,虾米和她成为夫妻。以后的成就,真不是这些海龙帮帮众们通过努力就可以达到的。
而帮众们听得这话,又是懵了。
心里,或许有些苦涩,有些嫉妒。
这是人之常情。
谁看到以往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人突然扶摇直上,心里都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海康县外二十余里处,有个小村。
村里里总共不过十余户人家,隐藏在青山绿水当中,很是不显眼。
这样的小村子,以前是没有什么出落的。村中青壮要么在家中务农,要么,就是被城内那些帮派给雇去做了苦力。
后来朝廷科举,这人丁稀少的村子里也没有人一鸣惊人,连个秀才都没有出现。
村内某处,有片菜园。菜园内,可见有带着草帽的人在忙碌。
菜园下面有条不过米余宽的小水渠,水渠旁,则是通往村内的泥泞小路。
李阿四和萱雪两人牵着手,行囊都背在李阿四的背上,向着村内缓缓走来。越近村,李阿四的脸上便愈发显得紧张起来。
近乡情怯。
甚至,他的手心中都冒着汗。
这年代极是讲究孝道,在流求将近两年,他没能侍奉在双亲面前。这自是让得他心中歉疚。
萱雪感知到李阿四的情绪,偏头,报以微笑。
两人沿着泥泞小路往坡上行。
经过菜园旁侧,李阿四向着菜园内看去,便忽的怔住。
“父亲!”
“母亲!”
他忽的松开萱雪的手,向着菜园里跑去。最终,跪倒在一对看不出真实年纪的老夫妻面前。
他们大概也就五十多岁的年级,但看起来,却俨然像是超过了六十。
老夫妻看着李阿四跪倒在面前,都是怔住。
然后,老妇人眼眶倏然红了,有泪淌出眼眶,“我的儿……我的儿啊……”
自李阿四出海未归后,其实老吴头常常会来村中看望他们两老,且会给他们些银钱,说是李阿四给的。
这些银钱,真是李阿四给的。但两老却只误以为是老吴头自掏腰包给他们的补偿。
这样的事情在村中不是没有,有些人家的孩儿死在海外。那些帮派,便偶尔会送些银钱、粮食过来。
老吴头送得很是勤快,且总是说李阿四是留在了流求。
但两老,又怎会不怀疑自家孩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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