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饭馆门口,走出五步,羊二栓狠狠地“呸”了一口。
老十九凑上来,神神秘秘地说:“喂喂,栓子,那小子是于蝎子……”
“我知道。”
“奶奶的,瞅他那穷横样,大尾巴狼似的,我真想一脚踢碎他的卵子。”
骂骂咧咧,两个人刚拐过街角,忽然迎面碰上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姑娘。
圆脸,活泼的大眼睛。
咦?这不是上午从鬼子魔爪下救出来的那个女学生——白惜瑶吗?
“大哥,”
白惜瑶凑上来,小声问:“前面有特务吗?”
“有,孤竹面馆里,有便衣队,”羊二栓瞅瞅四外无人,压低声音说道。
“哦,谢谢。”
“喂,白姑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没去学校呀。”
那姑娘眼里透出疑惑来,瞅着羊二栓,瞪着眼睛问道:“什么白姑娘?你叫谁呢?”
“啊?白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就刚才,我们还见过面呀,你被两个日本鬼子……这么快就忘了?”
“你胡说什么,”那姑娘脸色一沉,“我不姓白,更没见过你。”
她神情中透着不满,忽闪闪的大眼睛,瞪了羊二栓一眼。
大概……她把羊二栓看成了没话找话,故意搭讪的“二流子”了。
二栓大惑不解,没错呀,眼前这个姑娘,圆脸,眉毛眼睛,就是刚才从鬼子手里救出来的那个“白惜瑶”,模样、身高、身材……完全一模一样。
直勾勾的目光,盯在姑娘脸上。
这显然又引起了姑娘的反感,厌恶地“哼”了一身,把脸一歪,迈步就走,与羊二栓擦肩而过。
羊二栓仍然没回过味儿来,扭身盯着她的背影。
猛然发现:不对,这个姑娘飘在脑后的头发,比上午救出来的那个“白惜瑶”长一截。
哦……果然是认错了。
而且,仔细回忆,羊二栓又发觉了另一个区别,这姑娘的目光中透出的一股泼辣与凌厉之光,与白惜瑶有明显区别,白惜瑶的目光是温和而单纯的。
他摇摇头。
同时看见老十九也在旁边发愣,盯着姑娘的背影。那姑娘走路姿势,神态……几乎与白惜瑶完全一模一样。
“十九,别看了,咱们认错了,她不是白惜瑶。”
“太象了。”
“是啊,太象了,可能是双胞胎。”
“栓子,咱们下一步去哪儿?等老钱回来吗?”
羊二栓眼珠一转。他心里划了个魂儿。
“十九,你觉得——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太寻常?”
老十九愣头愣脑地说:“什么不寻常?没过年,没过节……”
“笨蛋,我问你,于蝎子带着爪牙,去饭馆里做什么?”
“好象是要打埋伏。”
“对呀,”羊二栓一拍手,“特务们在张网,但是目标肯定不是咱们,他们要干吗,这事儿大有疑问。还有,刚才碰上的这个酷似白惜瑶的女人,向咱们悄悄探问前面有没有特务,这事儿很寻常吗?她是什么人?”
老十九瞪着眼睛,一拍大腿,“就是呀,我刚才就想说,这个丫头片子不对劲儿,她身上透着一股……贼啦啦的邪性气,肯定不是平常人。”
俩人不谋而合。
没错,今天的青榆县城里,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跑,”羊二栓毫不犹豫地小声说:“别等老钱了,犯不上的浑水,瞎趟是祸害,咱们别当吃瓜落的笨蛋,赶紧出城。”
风紧——扯乎,脚底板抹油,这是区小队的惯用套路。
傻啦巴叽的瞧不出门道,在烽火乱世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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