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看向皇甫令尧。
她知晓他现在都做了计划,而且她被太多人“谴责”——包括哥哥慕将离都认为:她把所有事都揽在肩头,反而让男人无用武之地,让皇甫令尧只知道撒娇卖萌。
她也觉得自己应该调整,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因此,后来这些权谋宫斗的事,她都没有去操心。
皇甫令尧与她说呢,偶尔她听了一耳朵,也就知道个大概。细节却从来没有过问,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计划的。
“先等等。”皇甫令尧答道:“萧妃现在做的事,表面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只会越来越多。做得多,就错得多。”
他看了一眼柳拭眉,道:“待那边问题暴露出来之后,媳妇儿把圣上弄醒,证据摆在眼前,萧妃必死无疑。”
“之后呢?”慕将离又问。
皇甫权醒来之后,萧妃要死,皇甫霖或许也会受到牵连。
即便不丢命,那太子之位肯定没有了,可能也会被贬出帝京之外。
帝京剩下的皇子,成年的只有皇甫令尧一人!
九皇子皇甫瑾,是曲映蓉生的,不行。
十皇子——皇甫权未必记得有这个儿子!
而“十”之后的,都是四五岁的了,皇甫权或许真的会考虑那些?
“立储,他不会选我的。”皇甫令尧脸上浮现肃杀的神情,又看了柳拭眉一眼,道:“但他的命掌握在媳妇儿手里,媳妇儿总能跟他讨要点什么。”
所以,关键还是他有一张王牌——柳拭眉!
柳拭眉掌握着皇甫权的生死,不要什么储位,要一道圣旨总是容易的。
当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好比这一次,萧妃先发制人。
到时候,如何与皇甫权谈判、谈判的结果如何,还会存在一些变数。
“也行。”慕将离点点头,道:“萧妃与太子不是一条心,他们内部还有得闹。”
这是事实。
次日,早朝时分。
皇甫权病了之后,朝会就不太准点了。
他身子若不舒坦,就得延时。
但总的来说,皇甫权还是一个勤政的皇帝,即便他身子不适、即便他疑心病极重,然而只要他能够说话顺畅,延迟到下晌他都会将国事处理掉,尽量不堆积。
现在,他昏迷在床,情况就不一样了。
萧家的人自然是提议,既然敦愚王夫妻侍疾,那太子这一国储君,自然要出来代理朝政。
要皇甫霖代替皇甫权上朝!
昨日,皇甫霖懵懵懂懂被推了出去,还没有想好对策呢。
在朝会上,什么都不表态。
回东宫后,立马找温书青商量。
今儿个——
他赖床!
“温书青。”日上三竿了,皇甫霖还躺在床榻上装死,道:“母后该不会直接命人把我扛去金殿?”
幸亏昨日他被架上去之前,温书青给他拨了一招:一问三不知,但不懂装懂。
在朝堂上,他就正事不管,净拉扯闲事。
朝会因此而不了了之。
温书青坐在床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蹙眉道:“娘娘这样做,无异于往绝路上走,不成功变成仁。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
皇甫霖又不是个傻的,当即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的脸色垮了下去,道:“那怎么办?我劝说也劝过了,她不肯听我的呀!”
谁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娘走上死路?
他又问:“你看,有什么办法吗?现在这局势,那药君肯定也不会进宫了,不如……我们自己去搞点什么药,给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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