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说完,又补充道:;学生也看过那土壤,如西北荒原上的土砾,虽不像沙子那般坚硬干燥,却也不是能种出的土地该有的样子。
;这样啊……袁隆夫子认真听完她的话,眉头皱的深了一些,;你说的这等怪事,老夫平生遇到的不多,所以暂时不能判断具体是何状况。你先等一下,容老夫收拾一下,我跟你出城去看看。
通过这些描述,并不能分辨那村子里的情况。
袁隆夫子将院子里的盆植摆好,叫出老妻,叮嘱道:;我要出城一趟,再过一个时辰,你给东边的这一排再浇一次水,顺便把西边的全搬到屋子里去,还有……
;行了行了,袁隆夫子的老妻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摆了摆手,声音温和又带着几分无奈道:;这些东西的习性我比你清楚,老头儿,你早些办完正事,乘早回家吃药才是正经。
说完,她又看了凤清歌一眼,笑道:;早就听说国子监进了位女学子,没想到这模样竟长得这般俊俏。丫头,出城后要好好照顾自己,顺便帮老婆子看好你袁夫子,别让他乱发好心应承别人什么!
;嗯……凤清歌先是一愣,而后猜测到这位笑盈盈地应下,;好,清歌定会注意的。
袁隆夫子老脸上掠过尴尬之色,轻咳一声,;你呀,跟小姑娘乱说什么呢。还不快去把我的家伙什拿出来!
袁老夫子的老妻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而后进屋去取来东西,送二人出门。
出了门,凤清歌背着夫子的行囊,指着旁边的车架,躬身道:;袁老夫子,请。
袁隆夫子顿了一下,多看了她一眼,率先上了马车。
凤清歌又朝其老妻微微俯身,方跟着上了马车,以弟子礼跪坐在车厢门口。
袁隆夫子见她一副恭敬样子,不由一笑,微微摇了摇头,道:;你不必对老夫太过恭敬,袁某说白了,也不过是个种地的糟老头子,哪能当得起你这般大礼。
整个国子监,这么多年,还没有人对他如此毕恭毕敬过。
这小姑娘,看样子应该也是富贵出身。
;您是国子监的夫子,更是熟知大夏农科的智者,自然当得起!凤清歌提前做了功课,也知道面前这位袁隆夫子在农科上花费了多大的心血,甚至为了考察各地农事,于多年前拒绝了入朝为官的机会。
他是真正做实事的人,这样的人,岂能与荀夫子那等人一般而论。
袁隆夫子笑了笑,眼底闪过慈爱,转而问道:;你一个小丫头,怎么会关注起义合村的农事来?
;也是碰巧遇上了,学生观村中百姓生活贫苦,并非懒惰不事生产,而是年年欠收失去了种田谋生的希望,心有不忍又才疏学浅,无法帮助村民,遂找上您来。
她又将义合村上面官员不管的事隐晦地提了一句。
袁隆夫子唏嘘一声,了然地点了点头。
他走遍大夏河山,东南西北的边境他也曾去过,于寻常百姓而言,土地是一家人的命儿根子,没了这生计保障,就只能去做流民、去乞食。
他从记忆中回溯了一下这个村子,慢吞吞道:;义合村,老夫多年前曾去过一次,当年村中确如你所说,地肥如油,是京城附近所有村落之中,收成最好的一个。
为此,他还专门研究了一下村里的土质和水源。
后来发现,是因为山上的溪流水质上佳,润泽了附近的土地。
可惜,那泉眼太小,溪流只能泽被义合村一方,他便没有将此事说出来,而是归结于地灵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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