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笑盈盈道:“我可没说我是来陪您下棋的。”
“好啊,原来你是专门来气朕的!”成德皇帝瞪了她一眼。
凤清歌轻咳一声,道:“本来还想为您分忧,哎……”
刘胜站在一旁,噗嗤乐了。
“清歌小姐你就别故弄玄虚,逗弄皇上了,这两天,朝堂上麻烦事一个接一个,圣上好不容易偷会儿闲,待会儿还要召见户部尚书呢。”
今天朝堂上本来是要商谈户部一案。
结果,江智与御史一起出面,指证弹劾兵部右侍郎谢園谋害幼女,不仅有苦主,罪证还埋在谢府花园底下。
皇上当即大怒,下命让人搜查谢府。
果不其然,挖出来整整二十三具尸身,仵作查验后,确认这些尸身皆是属于八到十岁左右的幼女。
朝堂上百官震惊!
皇上一怒之下,直接谢園和将已经降为男爵的孙翱全部抓进牢里,责令刑部立即定案。下朝后,左相谢導不仅不回府反思,竟还来御书房后还要为儿子辩护,卫老太师等人既怒又恼,纷纷指责其教子无方。
就连向来在朝堂上跟个老好人似的右相凤钦,也破天荒地驳斥了左相。
成德皇帝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收拾谢園,旧年恩怨今日得以报回去,便小小放松一下。但眼下兵部正是个烂摊子,户部官员更是跟兵部官员直接扯上了勾连的关系,麻烦事一堆。
凤清歌皱眉,其实还是有些疑惑,问道:“师父,户部和兵部本就是谢相相权管辖之内,他做这些,又是何必?”
只有揪出其他四部的问题,才是对他有益无害,户部与兵部这两个衙门是他在手底下做事的,闹出乱子,只会损害他的威信。
这是她最不能理解的。
“这你就不懂了,”成德皇帝冲她笑了笑,放下了棋子,伸了伸懒腰道:“六部核心官员,从来都是由皇帝任命,就算户部和兵部交由左相管辖,一切大事的最终决定权还是控制在朕这个皇帝。”
所以,尽管左右相明面上主治四部,但衙门官员并不一定会对他们忠心。
这些尚书和侍郎们,依旧是向皇帝尽忠效力。
“可这两部官员一起出事,损毁的终究是谢相的颜面与威信……”
成德皇帝笑了笑,道:“朝堂之上,很少讲究什么威不威信,谁能得到实权,才是最要紧的。谢導,想借着朕刚刚登基这个机会,拔了两部不听从他命令的官员,将属于他的人手安插进这两部去,这很正常。”
凤清歌恍然。
原来,竟是为了这个,怪不得。
“兵部和户部何其重要,谢相他真敢想!”凤清歌忍不住嗤笑一声,见自家皇上师父揉着肩头皱眉,她起身上前,给他捶打肩膀。
成德皇帝心里熨帖不已,笑道:“朝政之事,没有敢不敢想,更没有敢不敢做,只有做的精不精妙的区别。说说,你既然不是来找朕下棋的,进宫作甚?”
凤清歌指着棋盘旁边的那本手书道:“受人之托,来给您送个东西。”
“嗯?”成德皇帝挑挑眉,想起她几天前带来的赵家兵符与兵书,不由期待了一下,“刘胜,给朕拿过来。”
刘胜躬身,取过手书,交到成德皇帝手上。
“沉甸甸的,写了什么?”成德皇帝低声问了一句,见凤清歌笑而不语,便翻开了这本书册,等看到扉页的一排小字,阅读清楚后,身子禁不住颤了颤。
“这是……廖清的手书!”
凤清歌微讶,光凭字就能认出人,皇上师父跟廖夫子关系不一般啊。
“清歌丫头,快告诉朕,写这本书的人,在哪里?”
他被关困在皇陵后,府上清客四散,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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