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害怕月珠,尤其是那些被点名炒鱿鱼的人。
“丫头,你出息了也别这样翻脸不认人啊,传出去有损你的名声。不就是我们回家干了会活吗,你好好跟我们说不行?还闹什么炒鱿鱼不炒鱿鱼的。你扯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
被点名开除的人里,有一个叫韦春的妇女,当初是和月珠一家子一路逃难来许家村的,但她藏了些细软,人又聪明,日子过得虽然说不上好,但也宽松,这次也是月珠“特招”进来的几个人当中的一员,岂料她这么不争气。
韦春抱怨着的时候,有人扯了扯她,让她闭嘴。
韦春倒是发作起来了:
“她楼月珠要是讲情分的话,就应该给我们将功补过的机会,而且哦,她赚了那么多钱,别人不知道,还真当我韦春是傻子么?她啊,早就被评选为省城首富了!”
首富??
天啊!人群顿时跟滴了水的油锅一样,沸腾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月珠一个女孩子,会被评选为吴省首富。
“韦春同志,你说的可真?”
韦春抱着手:“这有什么真假的,报纸里都有她的照片呢,因为这事儿,我们竹林地、她的厂子,以后挣钱了还能减税。什么好事儿都让她楼月珠占光了,赚了钱,拿一部分出来接济我们这些同乡同志又如何?说是什么工钱,嘁,掉钱眼儿里了是吧,不念情义的东西。”
月珠听到这句话,笑着鼓了鼓
掌:
“韦春同志好大的口气,赚了钱,要拿一部分出来接济同乡?好啊,既然韦春同志那么大义,我就做个主,把你这个月的工钱拿出来,捐给孤儿院买口粮,全了韦同志的大仁大义。丽娟婶儿,您记一下,韦春同志的工资不发了。”
“好。”吴丽娟心知月珠说话算话,不发,就不发!
而且她早就想说了,韦春平日里干活,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算来竹林地了,也是装模作样,不勤快,带坏了风气的。
韦春气得脸阵青阵白,随后插着腰大骂:“好啊楼月珠,你在这等我呢?不想给钱就说不想给,压榨我的劳动力,你不怕遭雷劈么?”
“呵,这不是全了你的大义吗?谁还觉得我有义务挣钱白给你们花的,都站出来,让我瞧瞧是谁的脸皮那么厚。”月珠问。
谁敢站出来呢?韦春工资都被扣了,剩下的人,就算被炒鱿鱼,至少还能拿一个月工钱。
27块,不多,却够家里人吃上两个月,所以这会儿,嚷嚷的韦春自然孤立无援。
既然都不肯说话,那月珠就多说几句。
指着绿波翻滚的竹林,字字铿锵。
“你们以为药材种在地里,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这竹林地,村里不少人都参股。聘请来的员工不努力工作也就罢了,我随时可以让他们卷铺盖走人!”
“但是用家里的竹林地来跟我合作的同志们呢?别人偷懒,你们也闲着,不
打算尽一下监督之责么?地里药材会长虫,你们想过这一点吗?抓过虫、拔过吸取养分的杂草吗?光拿钱不干活,这样和街边的赖皮有什么区别!竹林地里出了事,第一批跑不了的,就是你们这些股东!”
“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讨不了好!”
“丽娟婶儿,在这里我最想批评的人,就是您!”
吴丽娟听到月珠点了自己名,心头一跳,赶紧站出来,态度恭谨:
“月珠丫头,你说,什么批评我都认,我都接受!”
月珠痛心疾首:“我信任您,所以把竹林地交到您手上打理,可您呢?任由懒散的不良风气发展,助纣为虐!我罚您两个月工资,接下来若再出问题,您引咎辞职,服气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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