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巨蛇停了下来,似是猛地一抬头,险些将他们吞进腹中。
一阵风灌入口中,穷光蛋第一个飘出。
“邪气?!”他们相视一眼,双手紧握一同跳了出去。
这是一条幽暗无垠的地下河,许是过于幽深,一眼望不到边,只有面前一座雄伟森然的大石桥横架水面,要不是临近看,估计连这座桥也会埋在幽暗中。
他们立在蛇头上,却能感受到阴森邪气弥漫周遭,山河见朝天歌目光直直盯着眼前那座诡异的石桥,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石桥由数十桥墩撑着,组成了数十个拱形大桥洞,栏板望柱上刻有浮雕,若不细看,恍以为刻的是飞禽走兽与各种花卉,但看清了,只觉后背一凉。
若不是看到了骷髅头图案,山河也不会在意,原来那些若飞若动的浮雕,刻的竟是鬼市的景象,尤其是鬼市撞冥婚的一幕,竟然原封不动地在石桥栏板图案上呈现出来了,而桥面上却空荡得有些荒凉。
他猛地转头看向朝天歌,道:“朝天歌,你看到了吗?那是鬼市,桥上刻的是鬼市的景象!”
朝天歌阴寒凝重的脸上,煞气外放。
山河见此,不由得开了玄窍,这么一看,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不仅是因那些浮雕都动了起来,甚至在桥面上陆续走过,还因在他们面前,悬空定着两个面容枯槁似病痨、身量不足五尺的……孩童?
此二童为一男一女,扎着总角,本应天真无邪,此刻竟是面色煞白,目露凶光,还将牙齿磨得咯咯直响,对他们充满了敌意。
见此,山河的心凉了半截,他知道遇见的是什么了,难怪巨蛇游不过去,原来是被此二童拦了去路。
“你可知此处什么地方?怎会有……鬼童?”山河皱着眉问朝天歌。
朝天歌沉着声,道:“我不知,但会在地下建桥,目的就是通幽冥。”
难怪桥面上会经过那么多鬼魅!
“此处与生俱来的邪气,正好能养鬼祟,而通桥动土势必会破坏气运,是以……”朝天歌话音未落,那二童便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险些咬了他的手臂。
“小心……”山河正要出招,却见那二童倏然被弹开了十几丈远,朝天歌拍了拍衣袖,道:“蛮童无礼,岂容放肆!你莫动手,我来解决。”
“好。”山河干脆闪到一边,不由地想:这鬼童也太不识趣了,见了冥王不知行礼,还敢冒犯,那就得吃一顿苦头了。
须臾,那二童咿咿呀呀又窜到了跟前来,也不知朝天歌使了什么招,他们还未近前,就惊愕地定在半空,全身发颤,瞪得睚眦欲裂,惊得口角流涎。
而此刻,那桥面上走动的鬼魅,一哄而散,一瞬不见了。许是惊觉冥王在此,才大呼小叫地滚了。
朝天歌抬眸,眼角一缕黑气散出,他冷冷地道:“念你们是初犯,我不打散你们,也不会纵容,但要记住这个教训!”
他将手指立起,轻轻一挥,便将二童收入了封灵袋中。
“受气袋?”山河双目烁烁放光,近前来不解问道,“你怎么将他们收进里头了?”
“让他们反省反省,带回幽冥再酌情处理。”
“我一直想问,这受气袋里头,到底是怎般模样?他们进去之后会不会受欺负?”山河好奇地盯着封灵袋。
朝天歌道:“里边犹如无间道,每次收进去的邪祟阴灵,都有特定的范围禁锢,非同一次收进去的,都不会碰见彼此。”
当他说到“无间道”时,山河便是一惊,听闻里头似乾坤,才放心了些,省得进去的邪祟搞同盟,要是结党营私破除禁术,那麻烦就大了。
“这些都是你师父说的吗?”
朝天歌一顿,平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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