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无城中到处张灯结彩,红彤彤一片,热闹非凡。
一阵马蹄声从城南门传来,早已等在街道旁的男女老少们抻着脖子望去,无不大声欢呼:“是巡司,巡司来迎亲啦!”
兴奋的感觉比自己成亲了更甚!
路鼓响,城卫们纷纷开道,让二十八骑奔过。
与往日不同,今日的白马头上都戴着一朵红花,巡司们也都绑上了红发带与红腰带,纵马驰骋而过,红带翩然,十分抢眼!而朝光双眼蒙着的黑巾也换成了红巾,飒爽喜庆!
赶来观礼的将地说书人,手持一书一笔,沿街蹲守,将所见所闻全都及时记录下来,心里激动,面上欢快,手中笔更是飞速动起来。
“庆生哥哥,大祭师要成亲了么?”小童骑在庆生脖子上欣然问道。
庆生随人群挤向前去,道:“是啊,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小童眨着水灵大眼,问道:“大祭师和谁成亲啊?”
“和……一位前辈。”
“前辈?前辈是谁啊?长得好看吗?”
“好看,很好看!”
“那我也要去看!”
“这不就带你去看了么?”
.
罗棘与乔城中人挤在一堆,踮足观望:“这宵皇祭师结亲,果然不同凡响!”
“城主为何不直接到焚川等着?”其中有人问道。
罗棘一拂黑须,颇有见地道:“这凑热闹呢,就得从头凑到尾,那才有意思!”
“城主所言极是,咱们乔城送什么贺礼啊?”
罗棘正要说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不用想都知道,乔城的贺礼一定是最华而不实,且大而无用,和罗城主行事作风一致,向来浮夸。”这带刺的调侃自然是出自不归城谢城主之口。
罗棘不耐烦地甩了他一眼,哼声道:“谢黑心,你来凑什么热闹?”
“此地只许你罗嚣张来么?!”谢城主瞪着眼看他。
此二人一开腔便怼上了,两城之人也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偏偏二人还成了邻居,有时一言不合便打上,今日也算有所收敛。
“你……”罗棘要发作了,封师颂过来劝道:“二位城主,都消消气,如今在他人之城,又逢百年一遇的大喜,万不可在此伤了和气。”
二人双眼互瞪,才放出些许杀气来,被封师颂这么一说,就都不悦地扭头走开了。
街道茶楼阁中,朝鸣寻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一脸恬淡地看着奔过街的巡司,身侧还摆着一盘棋和一杯茶,十足有颗看热闹的闲心。
在旁的城监见此,不由询问道:“城主不去焚川观礼么?”
他抿了口茶,道:“在此看也是一样。”
“可这毕竟是大祭师的大喜事,城主不去似乎说不过去……”
莫说地位尊贵、百年难得一见,就算大祭师是个凡人,作为宵皇人岂有不出席的道理?何况接待宾客的还是几位长老,万一被问起,那该如何是好?日后怕是要落人口实了。
“你若想去看,就去。”朝鸣寻折扇一开,轻摇了起来,那扇面上还绘着幅合欢花图。
“……是。”城监犹疑了阵,还是躬身退下楼去,未几,咚咚咚又跑上来。
“怎么了?贺词还需要我教?”朝鸣寻头也不回地问道。
城监道:“不是,是庄公子给城主送药了。”
朝鸣寻折扇一合,叹道:“这大喜的日子,还给我送药做甚么?也罢,他也找不到我……”
“……庄公子他、他人上楼来了。”
朝鸣寻脸色一变,不满道:“真是一刻不得清净,怎么我躲到哪儿,都能被你找到?”他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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