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帛书道安去留难定2(第1/3页)  不死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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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鸟入樊笼,枯鱼涸辙,大限将至!”

    莫听这句话真是洞心骇耳,仿若急杵捣心,让山河久久不能平复。

    从前活腻了的他,一度以为人生在世能几时,几时好似也与他无关,毕竟生死有命,他也随遇而安,不强求亦不奢望。他也曾鄙视芸芸众生悦生恶死之性,不过生死一瞬,如昼夜交替般自然,早晚的事,若然当下要死,也大可心无挂碍去死。

    但自从结识了朝天歌,他总算找到了些存活的意义,至少会为之拼命,甚至顽强活下去。正如莫听所言,心中有了牵绊,便也割舍不下,哪怕是贱命一条,也得惜着,毕竟有命才有一切,无命则一切免谈!

    “你若执意寻他,我们不勉强你,毕竟这是你的事,你有权做主,但我传达一下大祭师的本意,请你看完此帛书,再做定夺。”

    山河注视着帛书上那一丝不苟的红结,以朝天歌的个性,一人与一城中若有取舍,他定毫不犹豫舍弃一人。因此,他怕帛书中有劝言,但又忍不住想知朝天歌会对他说什么,或是交代什么。

    而他又不能耽搁太久,于是解下了红绳,按捺住不知是忐忑还是期待的狂跳之心。

    山河缓缓打开了帛书,铺开在手心上,丝帛轻盈,上面写满了隽秀的字,字里行间可见清韵,他抑制住激动的情愫,逐字逐句看下来。

    “这是……”山河倏然坐直了起来,打了个响指,召出穷光蛋,穷光蛋在其头顶侧发着光,将帛书上的内容照得更清晰了。

    这显然是一份“素问”帛书,即平素问答之书,均是一问一答。当中所有问题,皆是山河平日里所问,而朝天歌又无确切回答他的话,如今,帛书上全给出了答复!

    而朝天歌之所以会写此帛书,他也在第一句中作了解释:“平素里你所问,天歌不便作答,又恐无时机回复,特写此帛书,逐一解释。”

    开头这句话便让山河有种看遗书的感觉,登时吓得不轻,来不及瞎想,又小心翼翼地往下看去。

    山河问道:“大祭师对我手下留情,是因拾泽还是朝爻?”

    朝天歌答:“二者都不是。一因值丧期不动干戈,二因见你似有些熟稔。”

    “莫非从前见过?”山河心下微思,他印象中可从来未曾见过朝天歌的呀。

    山河问道:“大祭师以面具示人是因与先人容貌相似么?”

    朝天歌答:“不全是。一是因年少便对面具有好感;二是因与十二世祖容颜相似,不便以真容示人;三是因通灵所需。”

    山河问道:“大祭师又为何救我?”

    朝天歌答:“除了因跳祭台不吉利,还因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山河咀嚼这几个字,唇角微扬。

    山河问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为何要瞒着我?”

    朝天歌答:“我知,但知之甚少,尚有疑虑。瞒着是因不想误导,也不想你因此担忧。”

    山河问道:“你可有遗憾?”

    朝天歌答:“有。或许年少时期有一憾,但说不清。”

    “年少时期的遗憾?倒还从未听他提及……”山河扪心自问,自觉有疏忽了,朝天歌对他了解可谓彻底,而他对人家还真的不了解啊。

    山河问道:“封灵袋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朝天歌答:“封灵袋是母亲的遗物。”

    山河一怔,心道:“难不成朝天歌的生母便是那位女修?不不不,那女修分明是几百年前的人……或许是祖传下来的……”他甩掉此念头,继续往下看。

    山河问道:“你们先祖似乎认得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朝天歌答:“十二世祖确实认得你。招魂时,他戴来那个面具,并告知要好生护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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