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认了出来,殊不知这压低的声音还是让对方捕捉到了。
山河一把抓住老道的衣领往后拽,庄胥也疾然反应,三人齐齐躺平在草丛中,一箭从他们胸膛上呼啸飞过,老道大气都没敢出。
“方向错了,靶子不在那边。”
这把声音是庆明的!
“方才那里有动静。”朝光指着他们三人的方向。
山河微微侧过一眼,隔着草丛间隙,看清他们二人的情况,登时震惊不已。
庆明左边袖子空空荡荡,即使藏在披风下,那偏窄的左肩,还是引起了山河的注意,细看才知原来他断了一臂!
而朝光,那双目已无往日神采,眸光黯淡了许多,且适才他分明是听音辨位……
山河心如捣鼓,正要起身上前,却听得一个细嫩柔软的声音传来:“阿哥!”
山河与老道齐刷刷转头,果然是朝夕姑娘。
庆明止了向前的步伐,只因看到了朝夕身后跟着的是庆生,二人各提着一个食盒走过来。
庆明疑道:“你怎么也来了?”
庆生摆出食盒,道:“人家朝夕姑娘都来了,我怎么不能来?放心,非我当值,我从城中带了些糕点来,二位哥哥,你们尝尝鲜。”
“今日练得如何?”朝夕拿出手帕,给朝光擦了擦额上的汗。
“你阿哥进步神速,较昨日的状态好多了。”庆明欣慰一笑。
“真的吗?那阿哥很快便能适应了,莫急莫急。”朝夕说完将他牵到一处坐下,摆上几个菜,盛了碗米饭,边夹肉边道,“云陆道长说了,你和庆明大哥要好好补补,多吃肉。”
“多亏这弓箭,你阿哥的灵力方能使得上劲。”庆明边吃边道。
“那阿哥你呢?”庆生咬着块饼,斜靠一侧。
“已无大碍。”
山河看得如骨鲠在喉,苦涩不已。
或许他没死的消息,众人皆知,即是如此,他也不敢上前相认,心有愧疚,自觉无法弥补,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遂踌躇不前。
看他眸中似乎泛着湿润的光泽,老道皱眉抿嘴,一时不该如何劝慰。
庄胥也是一言不吭地看着前方。
眼见着庆生与朝夕离开了,庆明与朝光便投入训练中。
庆明掷出一符,飞入林中,朝光静滞片刻再拉弓引弦,一箭追出。如此反复练习,以提升朝光对“气”的感知能力。
三人从林间穿出,直上宵皇墓庐。
山河避过三生人耳目,只身潜入祈楼。未几,他失落地从里头出来。
墓庐前的老道和庄胥正托着下巴,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守门的阴兵,见山河从小径上下来,便迎了过去。
“如何?那宵皇祭师在么?”
山河泛红的鼻子吸了吸气,神情落寞地摇了摇头,庄胥也无需再问了。
几十丈高的冰瀑错落地垂挂在崖壁上,与下边的河水冻结一块,仿若拔地而起的雪柱,透着蓝光,瑰丽无比。
老道与庄胥二人目瞪口呆,惊叹连连,呼出几口白气,老道搓了搓手,用颤抖的声音道:“这身子骨还真的越来越差劲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庄胥打了个喷嚏,老道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庄胥指着冰瀑旁易看走眼的那座别院,问道:“那便是宵皇祭师住的地方?”
老道双手摩擦着手臂,道:“是,否则公子进去做什么?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唉呀冷死了。”
“他应该很快就出来,不会等太久的。”庄胥若有所思道。
“你怎么知道?要是宵皇祭师在里头,指不定会寒暄到什么时候。”老道睨了他一眼,在河边蹦跳了起来。
而山河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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