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脸上刚浮起的一抹喜色,转而被尴尬替代了,他随即止步不再上前,自己找个席位坐下,面对着空荡的斗兽场,似有似无地轻叹了声。
他真的愈发放肆了。“……放手。”朝天歌才轻声挤出一句,山河倏忽放开手了。
“受伤了?!”山河讶异地绕到他面前,倒不是因为他那“放手”二字,而是闻到一股血腥的香味。
将其浑身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山河眉头一皱,将他不知何时背过身后的手拉出来一瞧,眉宇间一抹心疼浮现:“是隐久?”
被鲜血浸湿的纱带松松垮垮缠在掌中,血肉黏糊,已看不清是什么伤了。
朝天歌抽回了手,淡淡道:“不是。”忍不住又咳出了声。
山河二话不说,把他拉到一侧的席位上坐下,迅速抓过他手腕探脉:“你别动啊,我帮你看看,”怕他又要抽回手,提前说明,“南海仙师懂医术的,也算半个医师,大祭师可不能讳疾忌医了。”
说是探脉,实则是探其内蕴的灵气,窥探是否有损。
“你是怎么从浮世阵中出来的?隐久没把你怎么样?”他关切地问着。
对于那个阵,他绝无把握可以从中逃出,朝天歌就未必了,但以隐久那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断然不会就此罢休。
朝天歌并无细说,只道:“与窥阵术一般,不过借了幽冥之力。”
“所以,你因此受伤了?”
“嗯。”
山河脸色逐渐沉了下来,随即又妥协了,无奈道:“好罢,别人是不能把你如何,倒是你能把自己给折磨坏了。”
兴许,这能成为他的软肋。
“那隐久身在何处?
朝天歌犹疑沉默着,须臾答道:“离纵阕牵制着。”
“星辰宫的人也来了?”山河狐疑地看着他,似乎他有所隐瞒。
朝天歌点了点头,至少老道的事先隐瞒着的好。
山河并无发现远处角落还坐着一个百无聊赖的人。
谈话间隙,他已再次遣灵入他奇经八脉。
“你?”朝天歌睁大了眼,被他握住的手腕有些发麻,“你又在做什么?!”他抗拒之态尽显,心里慌乱不安,可全身突然动弹不得,竟然被他定住了!
上次是因施术所需,他勉强配合了,是以,山河在他内里周游了遍。这次又遣灵入体……
山河一手扣住他的手腕遣灵,一手在衣上摩擦,搓热了再握住他那受伤的手,避开那道要剐人的视线,喃喃道:“放心,我这次不通阴窍,只通阳窍。”
“……”朝天歌听得耳尖发红,他光想想都难为情,这人还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果不其然!那灵根又萎靡了,虽无上次那般骇人,但已有糜烂迹象。山河心里揪成一团,这人真能把自己给折腾死。
“灵根处于水火交会之乡,乃灵气之源,甚至关乎性命,我说过你若不珍惜,我就得替你守着,你若没了这灵根,我把性命托付与谁?”
山河苦口婆心不疾不徐说着,还是让朝天歌动容了,他将视线下移至那只被轻握的手问道:“你入了无间道?”
说起这个,那种熟悉得来又陌生的感觉,也让山河十分困惑。
“嗯,我以为是你。”他也猜出不是朝天歌引他进去的,“但你不会对我说那种话。”他自顾自摇首。
“你听到了什么?”朝天歌疑惑的目光掠过他那唇角微扬的弧线。
“他好像认得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皆是寒暄,并无恶意。”
朝天歌问道:“你听不出是何人?”
“那声音我不曾听过,不管了。”
“在隐久的无间道中,有别人的声音……”朝天歌沉吟着,忽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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