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跳和呼吸声,若非他内心足够强大,当初第一次入无间道时,也会让他窒息了。如今再进入,他也就无所畏惧了。
“朝天歌……是你么?”和朝天歌分开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莫非是情急之下被他藏进了无间道?
可他不能在此藏着,朝天歌还在外头,还在那个破阵里头,他怎能安心一人躲着?
幸好,他曾逃出过无间道的束缚……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悠悠传来。
“别来无恙啊~”
听这句语气甚是温和,不是朝天歌,也不是隐久,那……会是何人?!
他暗自琢磨着,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了。
朝天歌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手触碰到了石头时,才稳了稳身子,他将纱带扯下,还未看清周遭环境,迷迷糊糊中便见前头奔来了几人,他往石壁上一靠,徐徐调整着气息。
“那是宵皇祭师!?”一壶老道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他认得这身红衣。
“应该是他不会错。”庄胥认得那个面具,能戴上这个面具的,除了山河本人,就只能是宵皇祭师了。
“大祭师!”云追月第一个奔上前来,他认得这个身形,当夜身陷斗幽宗幻境时,还是这个人出手相救的。
云追月紧忙将朝天歌扶住,目露忧色,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他唇角带血,气若游丝,老道眉头皱到飞起,惊震道:“谁、谁能将宵皇祭师打成这样?!”他忽想起了什么事来,激动地问道,“我家公子呢?他人呢?!”
朝天歌稳定了心神,看清了来人,便一把抓住庄胥的手臂,喘着气欲开口说话,可唇焦口燥,连呼声都成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见他张口无声,三人就都揪起了心,庄胥道:“说不得,那就写。”
朝天歌目光投向了地面,见地上还有白晶晶的雪,便推开了云追月,扑到地上抓起一把雪,胡乱塞进嘴里,艰难吞咽了下去。
三人登时面面相觑,有些无所措。
这还是那个皎如明月淡如菊的宵皇祭师么?
但见他这般颠覆形象,也令他们肃然起敬了。
“大祭师……”老道性子急,再要追问山河的消息,朝天歌却急急对着庄胥道:“算他在何处!”
此话一出,三人同时懵了,莫非连他也不知山河在何处?
“你也不知道?不是,你不是跟公子在一起吗?这怎么……”老道着急了,庄胥却皱眉摇头,回道:“见到大祭师之前就算过了,杳无踪迹。”
朝天歌眸光黯淡了下来,内心茫然片刻,沉吟着:“杳无踪迹……”
老道在一旁急不可耐,若不是云追月连连眼色按压,他这会儿得急火攻心了。
朝天歌恍然大悟,挣扎着起身来,道:“隐久就在将地,各位小心。”
一听到隐久的名字,老道的脸一下青了,云追月则蹙额问道:“你被他所伤?”
倘若连宵皇祭师都对付不了隐久,那山河便真的岌岌可危了,因此,对于是否被他所伤这个问题,大家显然很是关心,都神色凝重地注视着他。
朝天歌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来,微调气息道:“不是,不必担忧。斗幽宗的四行者也在将地。”
听到“不是”二字,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但听到四行者也在此时,就又紧绷了心弦。
“完了完了,这是捅了斗幽宗的窝了,”老道一拍大腿,神情十分沮丧,“万一,公子被斗幽宗给掳了……啊呸,说什么胡话!”他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急得直跺脚。
听惯了他的口无遮拦,本不觉得什么,可一想到山河有可能被斗幽宗给抓去了,就都忧心忡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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