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结了个道缘,半路出家却活似个半仙,其他欲念皆绝,就是没绝食欲,很少进行过辟谷,且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山河而言,祖上基业庞大,席丰履厚也够他挥霍个几百年,只不过后面突遭变故致使家财散尽,但他从未亏待过自己,吃的讲究,至少吃饱是没问题,就没试过这般饿肚子。
他微启眼,看这头憨狮睡得也沉,目光就移到了那个绣球上了。
琢磨片晌,他轻悄悄地从功德囊中摸出了两枚铜钱,一枚弹到绣球上,一枚弹到远处的铁墙上,他斜睨了一眼金毛狮,见它似在酣睡,便掐了一道诀,两枚铜钱中忽现一条红色细线连接,如有吸力,几丈远就感应起来,那绣球也就微微挪移开来。
“看看看!绣球动了,动了!!”人群中呼声一起,场中又开始躁动了。
山河朝人群扫过一眼,无奈地扶了扶额,这群人看热闹真不嫌事大。
好罢,金毛狮悠悠醒转,才一抬头,那颗绣球便飞了出去,它凝目昂首,四肢紧绷,忽地一跃而起,迅如闪电,堪堪撞上了铁墙,将铁墙撞出了个窟窿。
截住了绣球,金毛狮猛地一回头,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眯着眼朝山河而来。
山河摇头摊手,表示与他无关。
“上啊,别怂别怂!”
“就是他,就是他,快上!”
这样的场子,从不缺叫嚣的,简直就是杀戮的帮凶。
奈何饥饿已经占据了大部分气力,山河不想再耗下去了,一个跃步跳上了高台,转身掷出铜钱两枚,贴在金毛狮的两只角上,他迅速结了个印。
这头金毛憨狮突然暴跳如雷,咆哮着向山河狂奔来,绣球也不顾了,一蹦飞跃上台,山河一个电掣闪身抱起绣球,闪得远远的。
人群爆发一阵欢呼,看了半天这斗兽人果然还是出手了。
听到铃铛声响,金毛狮高声吼叫,双目狠狠盯着山河,紧追着他不放。
山河反手一枚铜钱贴背上,和绣球上的铜钱相合,将整个绣球就背在背上了。如此一来,他空出的手便能自如地结印。
呼出一段咒,金毛狮的两只角正竭力内合,惹得它一阵头痛欲裂,金毛狮大吼一声原地打滚。
看得场中人一阵揪心,山河跃上高台,将绣球抱在怀中,看着这头看似凶猛、强悍的金毛狮如此哀嚎打滚,忽有些不忍,他摸了摸肚子,道:“再忍忍,一炷香很快的。”
山河收回了狮子角上的铜钱,道:“你趴在那不许动了,再动就让你再痛一遍。”
那金毛狮趴在地上呼呼喘着气,山河道:“这个绣球是你的,我只是借过来玩一下,稍候会还你的,若是你想跟我一起玩,待我填饱肚子了再同你好好耍耍。”
金毛狮如泄气的皮囊,巨大的身躯贴着地,目不转睛地瞪着高台看,只要山河的手一动,它便颤动一下,如惊弓之鸟。
山河乏了,抱着绣球也不动了,一炷香静悄悄过了。
轰隆隆铁门打开,山河忽地跳起,将绣球抛给了金毛狮,道:“谢谢配合,我也要走了。”
金毛狮一下蹦起抱住绣球,喷出重重一声鼻息,有些懈气地走进幽暗的大门。
“我完成任务了,快放我出去。”山河大喊一声。
“这样就想出去?”清清冷冷一声回应,凉到骨子里去。
场中的人倏忽起了一阵鸡皮,纷纷道:
“是、是摸脸鬼?!”
“千万别被它摸到脸!”
“赶紧逃啊!”
“摸脸鬼?!”山河歪着头看向那个幽暗的大门,一道阴风忽地窜到他面前,脑际灵光一现,他立马闪身后躲开去。
一个白面鬼头顶着高帽轻飘飘落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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