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并不熟悉,到处乱窜保不准也会遇上,这里地形太过复杂,险象环生,我方才都差点绕晕了……”
“你放心,只要跟着我走,就能走得出去。”朝天歌顺着他的话道。
山河看了看他,点了点头道:“那事不宜迟!”
少顷,山河跟着朝天歌走进一个狭长的洞,二人不能并排走,便一前一后,亦步亦趋。
洞中幽暗,却很暖和,脚下的土软绵绵的,踩上去有些飘忽。
山河紧跟在朝天歌后头,他只看到面前是一袭如水白衣,心思微转,一只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道:“你说,一人得知另一人有难,不畏艰险前去搭救,如斯之人,该如何报答才过意得去呢?”
他一面似有似无地闲侃热热气氛,顺道分散朝天歌的注意力,一面又暗中施法做标记。
“……去救人的人,不图报答。”
“那要是被救的人想报答呢?”
“那便从心所欲。”
山河唇角拉了拉,若是以前,朝天歌定会在后头加上一句“从心所欲,不踰矩。”
朝天歌忽地脚步一滞,山河便收了那只捻诀的手,自然地搭上他的肩头,靠过来问道:“怎么了?有何发现?”
“你的……穷光蛋呢?”他忽问道。
山河反问:“有你在又何需它?”言下之意,朝天歌就是他的引路灯。
“嗯。”朝天歌没有再问,继续朝前走着,似乎并无发现山河的小动作。
一阵水流声或远或近传来,似在头顶上流淌而过,侧耳倾听又似在洞壁经过。
山河问道:“隔壁是暗河流动么?”
朝天歌道:“不是隔壁,而是周遭。”即是说,这洞是穿过暗河的,他们就走在水里。
“我很好奇,你怎么发现这条道的?”
朝天歌似乎笑了下,虽无笑出声,也无转回头,但山河能觉察出他是在笑,且笑得有些诡秘。
山河正咀嚼着他那笑是何意,眼前便迎来了一束微弱的光,似乎快到洞口了,路也有了向上的趋势,可纵然是向上,脚下的触感依旧是软绵的。
朝天歌道:“快出洞了,小心。”
听着这话,山河下意识地往后瞟了一眼。
“动了!?”山河脱口而出,晃眼看去,那石壁似乎翕动了下。
那是在呼吸!
山河凛然一惊,看向朝天歌,那一闪即过的得意神色,恰似一道阴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方才那个洞……我好像看到它在动,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山河满脸惊愕地问朝天歌。
只见他眨了眨那微露笑意的双目,伸手拉他登上岸来。
“你瞧。”朝天歌指了指他身后,轻声道。
山河回头一望,登时骇住了!
竟是一条巨蛇!身体潜在水中,头探出水面的巨蛇!!
即是说,他们刚刚经过的狭长幽暗又暖和软绵的洞,实则是巨蛇之躯,洞口就是蛇微张的口!
山河惊诧不已,但见朝天歌的手一挥,巨蛇竟潜入水底,拖着长长的身子,顺着暗河匍匐离开了,速度之快,晃眼之间。
而他方才留下的标记,还在巨蛇身体里!在扭动的活蛇身体里!?
实难想象,倘若后头追来的人,顺着他的印迹一路追寻,那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若得知标记在蛇腹中,那人会如何想?想山河是否被巨蛇给生吞了?
若那人寻得标记,却不知是在蛇腹中而误入,不等同于羊闯虎口,自送一口肉?
他不动声色留下的标记,本以为是引路,如此看来倒成了请君入瓮最好的招了。
细思极恐,山河差点站不住脚,他被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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