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整颗心都安定了下来,他匆忙抓住了那只手,一瞬就被带出了水面。
出了水方知这洞中开阔,已然能驶船进来,这不,他此刻正坐在一只挂着灯笼的小船上,手还紧紧握着那只缠纱带的手。
那只手松开了,山河才缓过神来。
“朝天歌?!”他忙抬手抹下了脸上的水珠,定睛看清面前坐着的正是戴面具的朝天歌时,他一颗心狂跳不止,“你怎么来了?”他的目光有些矜持,身上的寒气仿佛从那一瞬就消散了。
对上那双眸,山河倒冒起股有口难言的局促感来。
这时,朝天歌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的水面上,平平道:“水底的东西要见光,见不得光就活起来了。”
山河幡然醒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从他们上边游过,他们就都动起来,想来是我挡住了他们的光了。”
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底下的石像站立着时,头还会向上仰着,原来是为了看光。
“洞中的钟乳石养了近千年,已有了灵气,石像吸收的是钟乳石的灵气,才得以成精。”朝天歌进一步解释。
“嗯嗯。”比起这个,山河更加关心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还有这船是如何进来的?
“过了那道水洞门,就可以出暗河了。”朝天歌指了指前方的水洞门,几个水洞门开口皆向着不同方向,而他所指的正是中间的那个。
山河目光四里扫扫,貌似要渡过整片潜水石像才能到那水洞门去。
但凡从水上过的,都会挡住石像吸收灵气,朝天歌沉思中,山河忽问道:“不知这些石像对灵力的辨识度如何?”
闻言,朝天歌转过来一眼,道:“方才试了试,他们的光感很强。”
“如此……”山河想了想道,“或许可以试试这个。”他掐手捻诀,掌心一团光骤显,那是穷光蛋。
他令穷光蛋潜入水下,附在船底,向外散发着轻柔的灵光。
“这是?”朝天歌疑问,山河笑了笑道:“穷光蛋。”
“……”朝天歌不想接话了,用灵力驶船,船缓缓前行。
过石像群时,山河屏息凝神,穷光蛋在石像上头悠悠散着灵光,徐徐移过,果真丝毫不干扰石像吸收他的灵气精华。
山河窃喜,向朝天歌投去得意一眼,怎知,朝天歌不但无动于衷,还冷冷地转过了身,这让他有些怏怏然。
他撇了撇嘴,刚想问他些什么,却惊见水洞门里头有一黑影掠过。
山河急道:“有人?这洞中还有人!”
朝天歌行船速度放缓了道:“你看错了,那不是……”
话音未落,又见一黑影闪过,似乎还与其他什么东西纠缠到一块。
“那是什么?!”山河急声询问,那几条从水底窜出的难道是黑蛇?黑影就是它们?
朝天歌不搭话,紧急调转了方向,入了另一个洞。
“为何……”
“那里边有危险。”朝天歌的声音冷得出奇,山河还是不住地回头望,他担心万一那个身影是庄胥呢。
“那人可能是庄胥,他随我一道来的,却在洞中走散了。”山河语气有些急,看着朝天歌的神情有些不解。
“他不是,你莫管。”朝天歌引船入了水门洞。
山河心头掠过一丝迷惑,默然片刻方道:“我许久不见你,你可否把面具摘了?”
朝天歌闻言一愣,顿了顿道:“又不是不曾见过。”
此话一出,山河心头顿起了一丝放怢,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再说了,眼下就你我二人,你怕什么?”
或许他应该告诉山河,正因如此,才让他不想摘下面具。
须臾,朝天歌转过身来,终于摘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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