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念成狂执迷不悟2(第2/3页)  不死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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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何?”

    文生忽有些恼怒道:“……你莫不是见我可欺,以水充酒来骗我?”

    “绝无,这是、这是酒,我酿的酒,不如、不如你再尝尝?”

    文生更加不悦了,不愿再逗留片刻,直接将碗推还给他,碗中剩的酒尽数洒他一身,却也不看一眼就拂袖离去了。

    青年扣着碗的手指泛白,看着碗中晃荡的酒,沉默半晌,愀然离开。

    三日后,他在街头被人摁在地上打得半死。

    那些人扬言要砸了他的酒坛,为了护住他的酒只得忍受一顿拳脚,挣扎中,“哐啷”一声,透过七手八脚,他双目盯上那个碎成几片的碗,心中一恼,喊道:“别打了!住手!再打、再打,我咒你们全家!”

    但他的话被纷乱的嘈杂声冲成了几截,事实上也并无人在意他说什么。

    路过的皆驻足指指点点,却也不是因一群人打一人而不平,而是不解青年死护一坛寡淡如水的酒有何意思。

    原来他已在此地混熟了脸,过往之人皆认得他,对他酿的酒存有印象,或品尝过,或听他人说起过,总之,印象皆不好。

    那些人总算出了口气,啐道:“呸!不知死活!”骂罢,又踹了一脚才忿忿然离去。

    青年蜷曲着身体,好一阵才缓过来,看身下的酒坛并无大碍,庆幸一笑,心道:“这些人根本不识货,何必与他们计较,我只要再坚持坚持,就可以了。”

    扫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碗,他艰难坐起来,却似有什么湿漉漉的从头上滑下来,他正要伸手要去摸,只觉得双眼刺痛得很,周遭的黑铺天盖地下来,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怎、怎么回事?我、我的眼……”他的手抖得厉害,捂住那双流血泪的眼,喉间滚出一抹铁锈味掩住了他的呐喊,破口而出成为了一段呜咽,在轰隆雷鸣声中化作了虚无。

    一辆马车在疾风骤雨中飞驰而过,他不明白雨天的马车在大街上跑得这么快做什么,就不怕撞伤别人?所幸的是,他只是被溅起的泥水泼了一身,并无大碍。

    不知抱着酒坛坐在那儿淋了多久的雨,身上的寒冷渐入了心,只是这会儿雨声还在,却落不到自己身上,探出去的手摸到的是一双靴子,是平头百姓穿不起的锦靴,他这一触便急急收回了手,紧紧圈住了酒坛。

    “阁下不喜饮酒,为何紧抱着酒坛不放?”

    对方竟然看出他不喜饮酒了?青年有些诧异,听此人声色平稳清和,应不是个蛮横人,微顿片晌,他弱声道:“我、我是酿酒师……”

    既然不该丢的东西都丢了,此刻他只想要一个称谓,即使名实难副,也不过厚颜无耻一回,因此日后,他便再也不酿酒了,也酿不了了。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品尝?”

    那人又问了,声音流淌着暖意,青年当即愣了,从来都是他求着别人尝他的酒……

    他小心翼翼地等着,将耳朵倾了过来想听听这人的评价,片刻他都觉得过了许久,心里有几分焦灼,咬了咬唇还是不敢问。

    “酒师酿的酒虽寡淡不易上头,但别有风味,是在下喜欢的类型。”

    青年一听“酒师”,便挺直了身,再听后头评价,不由心神大振起来,嗫嚅半晌却说不出来话。

    那人将银子放他手中,道:“这是在下的沽酒钱,但求酒师割爱。”

    这人竟然向他买酒了,且还是恳求的语气?青年又惊又喜,不知如何答应了他,那人就搁下了伞,抱着酒坛离去了,连他道声感谢的机会也没有,却捡回了那份由执着升华的信念,矢志不渝。

    五年后,盲眼酒师的“清明酒”在大曲城家喻户晓,但谁都不知此盲眼酒师便是当年那个常家的瘸腿儿子常醉。

    自他出生开始,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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