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师放心,我绝不打扰,只远远看一眼就走。”朝鸣寻说得恳切。
朝天歌并不退让,道:“仙师只见医师与病人,你若中毒,便可立即见到他。”
朝鸣寻一听,心中颇为不快,奈何说这话的人是大祭师,还是个病人。他寻思片刻,也就作罢,不攀这个缘了:“也罢,不勉强,那我便只好等到大功告成之时再求见。”
而后除了谈及鹿无之事,朝天歌还能上上心外,其余皆散漫应对,看起来无精打采,兴致索然。
朝鸣寻本想问为何他如今身边连个近侍都没有,想想还是算了,这人爱清静,就算有也都屏退了,于是,自己也不再叨扰,道句珍重与多加餐饭之类的客套话就告辞了。
朝天歌本欲到古籍房中看医术进展,却因疫毒发作而不得不止步,退回席上。
吾名正好也进堂来,看到这一幕,直跳上案道:“你别乱动!怎么样了?”
“无事。你上来作甚?”朝天歌憋着一口气,袖子里头的双手紧紧掐在一起。
“我放心不下,所以来了。”吾名眉头一皱,“面具摘了我看看。”
“进展如何?”
“万事如意,”吾名再次强调,“快让我看看你。”
朝天歌目光投向别处去,问道:“何时可试药?”
吾名拗不过他,语气加快了道:“新药已配制好,有我在,其他事你且放宽心,”它定了定神,沉了沉声道,“眼下,你的毒发作到何种地步,我必须要知道,你不让我看,那我人就直接上来了?”
言下之意是,若因此耽误了救人,谁都担当不起,而作为大祭师就得负责到底。
它注视着有些无措的朝天歌,道:“还望大祭师以大局为重!”
在山河的说话声中,朝天歌已然撑不住,他只觉得胸闷异常,似乎一口血气上涌,灼得他喉头刺痛,说不出话来。
“朝天歌!”山河直冲进来,原来就在他说完那句要上来的话时,他就已经上来了。
山河一把将朝天歌的面具解下,那张如被滚烫热水浇红的脸,颜色还在渐渐加深。
一颗心上上下下,山河急忙喂他吃了颗丹药,糟心的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了回去,只默默看他自我调节,直到他眉头微微舒展了些。
“我没敢让医师上来看,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何时接触到的?”山河语气柔和,心里明白凭朝天歌的调节能力,断不能发作得这般快,极有可能在发现疫毒之初就已经被传染了。
朝天歌此刻燥得很,好似全身的火气都上升到了脸上,他就想着一头扎进水里。
“水!给我水!!”他反手抓住山河的肩膀急道。
闻言,山河匆忙将竹筒递给他,他二话不说开了盖就直接灌,清冽的水粗鲁地撞到脸上,顺流而下湿了前襟,他才稍微舒缓了下。
“朝天歌……”山河注视着那张与手截然不同颜色的红脸,手心也冒了汗。
他忽然觉得,人命恍如这竹筒里的水,只消竹筒一倾倒,命就没了,兴许只是一瞬,是以他得死死盯着,用心看好了不容有半点差池。
可术诀掐到一半,山河终究忍下了,朝天歌不能冒这个险来试术,何况时隔百年,他早已忘了感觉。
朝天歌灌完那筒水后,就趴在案台上昏沉睡去。山河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还热得烫手,只是那股深红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脸上还有些似醉酒般的红晕,但已然得到了控制。
山河不敢有松懈,正要将他抱回房时,一声叱喝忽地响起,让他定住了动作。
“你干什么?!”拾泽几乎是夺门而入的。
只见仙师抱着他的天歌哥,动作亲密,不知意欲何为。而朝天歌并无任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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