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绕飞的鹤,他还未作色,一群知悉鸟便从里头飞出,绕其盘旋,似乎在说着“选我、选我”,好生欢快殷勤,吾名简直看呆了眼。
不知是否见了吾名,朝天歌将面具摘下了,而那群知悉鸟飞舞片时就都散去了。
“怎……怎么回事?”吾名张着嘴。
朝天歌将斗篷取下,吾名就跳到他跟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不是禁足了吗?偷偷跑出去啦?”
山河三连问,像是独守家中的怨妇在询问夜不归宿的丈夫般。
朝天歌面色凝重,目光却淡淡的:“焚川一处施工地出事了。”
山河一听,思索道:“是你们新建的洞天楼吗?”
朝天歌点了点头:“路面结冰,木工抬木打滑撞倒了金柱,致使坍塌,工匠们都受伤了。”
看样子事不小,山河问道:“所以你去处理了?”
朝天歌沉默片刻,再道声音微沉:“冬蛰的虫因施工受到惊扰,已冻死大量,开挖山石也将深埋的兽尸一并挖出,凡接触过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疑是疫毒,还极易相染……”说到这儿,他眉头深拧,满面愁容。
最近发生的事不少,山河却一概不知,且就如此听来,这事确实棘手,他忙问道:“那病状如何?”
“初日发热,翌日面赤如涂朱,周身痛如被杖,第三日,七窍血尽而亡,发病到死不过三日。”
这症状听起来……吾名沉思良久,再看朝天歌时,他已端坐下来,备好纸笔,是准备写信还是公示?
“你可碰了那些人?”山河的声音有些急切。
“碰了。”他声音浅浅的,听起来极其无所谓。
吾名一跃跳上了案,摸了摸他的手,他忽地回缩了一下,在被扇走前,它又以迅雷之速跳上了朝天歌的肩头,碰了碰他的额头。
“没温度……”吾名眉头皱得死死的,神情似在思考人生大事般,心想他必定在外冻着了。
朝天歌眉目一敛,下一刻吾名被弹到地上翻了几个滚。
“一块木头,焉知冷暖?!”朝天歌气势压人,语气严厉。
吾名摸着自己的木头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不过就是块傀儡木,于是不免尴尬地笑起来:“失礼了,失礼了,那毒可会人传人?”山河担心的是这个,万一出现人传人,那么控制就难办了。
朝天歌脸色不好看:“尚未发现。”
“那可有对症之药?”吾名看他摇了摇头,又问道,“那几个老顽固,呃,长老们怎么说?”毕竟是他们执意下令动工的,出了事不可能还无动于衷,不过按此前的接触,这群老家伙也是极有可能会敷衍塞责甚至委罪于人。
“分内之事,责无旁贷!”
“那你想怎么处理?”看他有些倦容,山河才意识到自己问得过多了,吾名拉了拉他的衣角,道:“你去休息。”
吾名的神情有些严肃,朝天歌无暇看它,当即拟了两道禁令,一则令宵皇人停工休整,不得入洞天楼施工地三里内;另一则令焚川内寨民无特殊情况不得拜会走访,若有发热立即上报寨主。
此刻,吾名已经趴在案上,默默地注视着他,听他喊了一人名字,吾名立即装死,双眼却紧盯着大门,但见一颀然俊好的巡司入门来。
“此人就是朝光?”山河有些惊奇,他不正是那日追赶失控马匹至城外的巡司么。
但见朝天歌将疫毒传染行文通告与禁令交给朝光:“你且让撰司抄出多份,分发各处,以示警醒。另,望楼传讯,封锁城北门,除了巡司,任何人不得进出!”
“得令!”朝光郑重领命退出风行小筑。
城北门是鹿无通往焚川的必经之门,在不清楚是否有人传人的风险,最好是减少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