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若是不注意,也很快寻不到它的身影,朝天歌但闻其声回头却看不到它身影,以为它在跟他开玩笑,遂不去理会。
直到它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惨叫时,朝天歌才幡然提起了脚来,只见那个被埋进雪里还被他踩了一脚的吾名,五官扭曲地看着他。
“你、竟然、踩、我……”吾名一字一顿,听起来十分委屈。
朝天歌急忙将它提起,匆匆回屋就开始修起来。他虽嘴上不言,但紧张还是显而易见的。山河暗自偷乐,还在想方设法拉家常,却也不知吾名如今是怎般惨烈状。
“我好像许久未见若悯姑娘了,你给她放假啦?”山河随口问道,“还有你这别院里怎么一个杂役也见不到?”
朝天歌皱着眉头无暇理会他的絮叨。
“对了,你穿红衣么?”
朝天歌跟吾名对上眼,山河的心却无来由地狂跳着。
“大祭师是否穿衣也有讲究?只有特殊时候才穿?”
朝天歌似乎不太乐意回答此类问题,却又不想听他没完没了地问,只好“嗯”了一声。
山河兴致上来了,追问道:“你们族规上有青衿与素衿之别,又有五服之分,想必着衣讲究得甚,我看你平日里与祭祀时都穿白衣,那么祈福时可会穿红衣?”
朝天歌将吾名的头摆正,仔细瞧了瞧,应了声:“会。”
“那想必大喜日子都会穿……”山河呢喃着,脱口而出道,“那成亲……”他急急住了嘴,心想对方应该没有听见,忙改口道,“那你们何时再祈福?”
朝天歌兴味索然,也不知为何山河对“红衣”一事如此不依不饶。
见他不答,山河换了个问法,道:“当日,你收那秦方朔……我说的是尸煞,用的那长卷到底是何灵器?我倒从未见过。”
说起世间灵器,山河可谓见多识广,但来到这宵皇,从招魂鼓开始,他便觉得此为他不知的另一番天地,更别说那三涂鬼刃和受气袋了。
而那梦中见到的朝天歌所持的长卷与画笔,神似宵皇先祖画像手中的法宝,想到此,他甚至觉得梦中为他千里追魂引魂入的人就是朝颜,而不是朝天歌。
越往深处想,越觉得此事十分古怪,可每每问对方,他都有意隐瞒,是避讳还是另有隐情,山河实在百思不解。
“那是辟邪卷。”朝天歌平平道。
想不到他竟然正面回应了,山河趁热打铁:“那你们先祖画上的那幅长卷,是否就是辟邪卷?”
取来一块布擦了擦吾名脸上的污迹,朝天歌面无表情称“是”。
“那支笔呢?”
朝天歌失去了心平气和的态度,看他的神情忽有些不爽,不知是嫌弃他话痨还是触及到他敏感处,但此刻山河选择了视而不见,继续道:“我梦见那支笔了,梦见你用它来找寻我丢失的三魂了,还用它将我引渡进了无间道。”
说到此,山河的语气有些怪异:“我有诸多不解,势必与你有关,而你若不告知……”他停了一下,有意观察朝天歌的神情,见其似乎不为所动,吾名咬了咬唇,继续道,“还是说,你认为时机不对或不方便与我细说?”
朝天歌看他那神情,似乎又在盘算些什么了,于是淡淡说道:“那是召阴笔,与辟邪卷可合二为一,亦可单独使用,作用有所不同。”
山河暗暗松了口气,又道:“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此等灵器?是我孤陋寡闻了?”
朝天歌不以为然解释道:“未曾听说也不足为奇,此二物为我所制,从不外传,见者也多为宵皇中人……”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抿了抿嘴转身走了出去。
吾名呆愣片刻,立即翻身跃起追了出去。
山河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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