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榻上,看模样竟有些疲惫。
吾名赶紧招呼他坐下,又生怕他有膈应,于是自己挪得远远的。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他竟没有拒绝,不动声色将手藏进袖子里,就旁坐下,许是对着的不是山河本尊。
“灵力封印能在靠近解封日逐步恢复,但时候未到却不能完全恢复。”朝天歌目光不在吾名身上,眼神也有些空洞,他似乎在强撑着某种状态,却偏显色厉内荏。
山河禁不住想问他的身体状况因何糟糕至此,沉思下还是先缓缓,饶是他那清冷倔强的性子,问了也未必会有答案。
“此番我是带了许多疑惑来的。”吾名一本正经道。
朝天歌转向他微眯眼,似乎在问“几时不是带着疑惑而来?”
吾名悠悠转过脸去,忽视了他直视的目光,问道:“灵力恢复过程中,可会出现异样情况?譬如疼痛?”
朝天歌垂下眼睑,道:“会。”
“如五脏俱裂?六腑皆凉?”
“是。”他回答得过于平淡,山河嘴角抽了抽。
“你为何不早些跟我说?”吾名瞪大两个眼珠子,有些恼怒。
“说与不说,意义不大。”言下之意是,不管他知不知道,都会承受,或许提前得知,心中还多了负担。朝天歌面上无过多表情,并将气息掩饰得极好,好似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山河心下狐疑,却当做没发觉。
“除此之外,理应还有一种情况,”朝天歌心平气和,“有人将那种情况称之为‘梦’。”
“什、什么?”山河没由来地张口结舌。
“你没有?”朝天歌再一次质疑地盯着他。
“啊?你说的是那个‘梦’啊……”山河想起了此前做过的“梦”,瞬时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朝天歌收回了目光,缓缓道:“灵力在恢复的期间,灵识也会慢慢滋生,此时,灵识会不受束缚潜入到神识中,挖掘本体身上最深刻的印象,在此过程中所产生的似梦非梦的景象,称之为‘初心相’。”
吾名听着神思有些恍惚,呢喃道:“‘初心相’?”
“‘初心相’为本体最初的心念投射,或最不舍或最恐惧抑或最渴望。”朝天歌补充了一句。
最不舍……最恐惧……最渴望……山河心里咯噔一声,沉吟着,竟也没有留意朝天歌注视了他多久。
吾名不自觉喃了一声:“能解除么?”
朝天歌敛了敛眉,不知山河的初心相是什么,但看他这般模样,盲猜也知不是什么好的景象。“不能。”他眼波流转处,竟有些愧怍之色。
“初心相每日一回直到灵力解封为止?”
“不定,时隐时现。”
山河有些紧张道:“可能避免?”
朝天歌坦言道:“能,但做不到。”
山河小心翼翼问道:“你且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做到呢?”
能让朝天歌认为做不到的事,那一定极其艰难,只是比起面对初心相,他更愿意去尝试“不可能”的事。
朝天歌面容清减,不知是近日事多消瘦了,还是日渐成熟了,轮廓线条更显清晰硬朗,烛光中的侧颜依旧如同渡上一层淡淡微光,清隽迷人,吾名这一眼望过来,就舍不得眨眼了。
只见他沉思良久后,方道:“抽去灵根,彻底阻止灵识恢复,抑或,不眠不休挨到解封日。”
听起来比登天难,山河即刻打消了念头:“也罢,不过半月。”
“你可以走了。”朝天歌又下逐客令。
吾名挑起个眼角,道:“那你问问吾名自己,看它愿不愿意离开你?”
朝天歌又散发了一股不友善的气息,山河立马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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