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如今这么一出。
听闻封师颂开了棺,秦方朔瞳孔蓦地放大,从地上跳起,斥骂道:“你竟然敢开棺!?你敢动我儿?封老贼——”
秦方朔拼了命般扑向封师颂,云追月与老汉连忙按住他,而封师颂二话不说就一剑送了过来,云追月抽出剑来忙不迭地将他的剑格下。
秦方朔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再动了,苦笑道:“相信的人始终都会信,不信的,多说无益。”他仰头闭上眼,不再说什么。
山河愣愣看着他,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或许真的造了什么孽,才令一人崩溃至此。
众人以为他自知忏愧抑或挫败心死,岂料枯肠剑忽地震断成几节,朝山河激射而去,大家始料未及,云追月急用卧云剑一一挡下,而秦方朔又一扑腾跳起直向山河。
秦方朔急如离弦之箭,山河避之不及,老汉终究慢了半拍,来不及拉开他,而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对方将他扑倒。
秦方朔掐着山河的脖子,眼神凶恶激愤,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他浑身蓄满劲,似要与山河同归于尽。
“不好!快住手!”老汉一慌想要扑上去,但两人滚成一团,好似谁也插手不了。
“他疯了!快把他拉开!!”众人反应过来,正要七手八脚上来。
只消他力道再猛些,山河便气绝而亡了,但见秦方朔一口鲜血喷出,一柄长剑自他后背穿过,堪堪泄了他的劲,山河缓过神来却彻底怔住了,秦方朔目眦尽裂,却依旧固执地保持着姿势。
封师颂的“迹无形”,虽不及“枯肠”出名,却锋锐细长得很,所刺伤口狭小而深,剑留身上时不觉得疼,但凡刺入或抽出,却能让人疼得肝胆俱裂。相传曾有一人中剑之后,苦苦哀求剑主人将迹无形断去一截,余下一截藏在身上,宁愿永生都不拔除,但可想而知,迹无形若是断了就不再是迹无形了。
云追月一把将二人提起,见山河脸上布满红紫,老汉双目发青,从中将二人奋力推开后接住了山河,秦方朔连连后退几步才勉强刹住了脚。
在场的秦家人虽被剑架着脖子,却依旧心系着主子,见此状也不由得替秦方朔捏了把汗,又因自己力不敌人被俘而惭愧不已。
封师颂刚要靠近秦方朔,却被他喝住了:“封师颂!”
这一声出后,气息变得紊乱,封师颂停住了脚步,敛了敛神情。
隔着衣衫隐约可见那一寸长的剑尖破膛而出,不得不说封师颂的分寸把握得极好。秦方朔颤颤巍巍站着,手捂着胸口渗出的血:“你、女儿、还活着……”
闻言,封师颂倏然松了捏紧的拳头,急声追问:“你说什么?!”莫说是秦家府邸就算是整个乔城,他也都翻了个遍了,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此刻秦方朔却说自己的女儿还活着,这让他十分震惊,也让在场的人诧异万分。
他一点点挤出笑容来,一字一顿道:“你、没、听、错……”
“……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云追月眉头紧蹙,大抵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杀了他……”秦方朔手指滴着血颤颤地指着山河。
果真被他猜中了,云追月一颗心绷得紧紧的,欲劝道:“秦宗主……”
秦方朔厉声截口道:“杀了那妖孽!我便告诉你她的下落,”许是这一声喊得过急了,后面连喘了几声,“否则……你将……永远不知道!”
封师颂转脸看向山河,迟疑不决。
山河推开了老汉的手,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走到封师颂面前,从容道:“封宗主,你就依了他,杀了我。”他将地上的枯肠断剑拾起,摸着灵气渐失却还散着寒气的剑身,可惜了一柄绝世好剑,山河不禁感慨。
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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