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一个位置来,示意他过来坐下。
“不必。”他这声过于冷淡。
“不是,我这样与你说话,好累的。”山河仰着脖子,歪了歪脑袋。
“那是你的事。”
“你站着不累么?”
“这是我的事。”
“如此还能畅聊吗?”山河颇感无奈,这人还是那样不解风情。
“该说的也已经说了,请你马上离开。”朝天歌匆匆下逐客令了。
“啧,又来?这逐客令可不止五回了,该走时我一定不留,只是这话说到一半,疑惑尚未解开,你就赶我走,合适么?”
“话已至此,无须多言。”他催得更急了,气息有些不稳。
山河瞬时正容,立即起身欲上前。
“别过来!”朝天歌似乎紧绷着一根随时都有可能会断的弦,尽量与山河保持距离,但气息惙然,愈发难以控制。
山河心头一颤,紧紧盯着那张面具和那身血衣,内忧外患中的朝天歌仅凭一己之力如何抵挡得住数以千计的邪祟凶物?更何况是在灵力受损的情况下,势必顾此失彼……
灯笼落地,灯花飞起,映出了地上一滩血,山河猛然奔过去,扶住了将倒的朝天歌。
他单膝撞地,双掌早已湿透,红得怵目惊心,山河神色惶然:“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还说没事……”
山河轻放他顺势靠在怀里,深深吸了口冷气,解下了他的面具,烛光中那张脸看不出气色,但嘴角的血迹干透了,想必是早已撑不住了,枉他适才还与他一顿瞎扯。
胸口的血干了,再望向那似乎伤得最重的手,止血要紧!山河皱紧眉头,小心翼翼端起他的手掌来,轻解开缠绕着手掌的湿淋淋的纱布,他似乎疼得睁不开眼来,却依旧没有吭出一声。
那数十道血口子好似绽放着妖艳的花,模糊了掌心的肉,散发着腥香,山河紧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心里一阵阵发怵。
掌心的鲜血还在翻涌,若不是烛火还带着些柔和的光,那伤口必然更加骇人,而这张脸也一定透着死样的白。
山河竭力压抑着内心的翻江倒海,急忙掐上一段止血咒,但其灵力不足以支撑他施咒,只好先封了朝天歌的血脉,再将自己柔软的里衣撕下几块,一块块吸着他手掌流出的血,温热在冰冷间流淌,他轻声微颤:“再坚持下,很快就好了……”
待手掌的血渍擦掉一些后,他才发现朝天歌的手掌心除了血口子,还有些黑色的纹路,看上去像个符印,但因受损,山河认不出到底是什么符印,便不再细想,又撕下两块布缠上了手掌。
处理完他的手掌,山河沉住了气,将朝天歌放平躺地上,接下来检查其余的伤,掀开那满是血渍的衣裳,里衣早被血粘在皮肤上,他双眼漾起一层青光,是有清风拂过,泛起了涟漪,心间波澜再大点,眸中的水就溢出了。
得先润湿一下!山河忙取出竹筒,颤巍巍地一点点倒水,待水浸润了衣裳,他再慢慢地拨开,将里衣与伤口一寸寸分开。胸膛处是狰狞的刀伤,看伤口应是被七寸刀所刺,镶嵌在靠心的位置……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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