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绕着结界飞了一圈,愈发难以置信,这些凶物到底是冲着什么而来的?但不可置否,它们一定是感应到了什么,才能从八方汇聚而来。
族中几位尊者也感应到了异样,得知是鬼祟来犯,纷纷跑到祈楼了解情况,不乏有追责的意思。
一阵嗡鸣传来,山河拍了拍耳朵,距离越近声音越清,只听得祈楼内的人似乎因为突如其来的妖孽大吵了起来。
“你还打算瞒着我们这几个老头不成?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早,估计连如何死的都不明白。”
“你想如何应对?就任由那些妖魔鬼怪肆无忌惮地进犯?权宜之计并非长久之计,何况你这结界能撑多久?”
“到底还是年轻,做事欠斟酌……”
“想我们鹿无常年安生乐业,如今这般事态,实在诡异……该不会是有人做了什么事,招惹了这群东西来?”
“一群老不死的……”山河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在心里骂出一句来。他对这群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也无冤无仇,但出事只会推诿的人,他是最看不惯的。
“我想诸位是忘了,大祭师能沟通神鬼,把它们阻拦在外也是挫挫它们的锐气,之后再与它们沟通,探清它们的目的,自然也就有应对之策了。”
这个声音山河一听就知道是莫长老的,他这话倒是中肯,听不出有何归责之意。
“也对,大祭师自有安排,我等也不必着急。”
“你是大祭师,执掌宵皇一脉,你想怎么做自有你的道理,按理我们也没有权利过问,但是莫要忘了,剑能护人亦能伤人。”
……
山河不由心想:看来这大祭师与几位长老的关系处得不怎么样。
“报!训蛮人庆明求见!”
“快请!”
这回才听到朝天歌沉稳有力的声音,到底是常年练出来的,面对着喋喋不休的问责,才能如此沉得住气。
“庆明参见大祭师与各位长老!”
“何事求见?但说无妨。”朝天歌道。
“蛮人……不受控制,兽性大发,冲出了训蛮营!”
“什么?!”
“这、这祸不单行啊!”
“早说了要将这群蛮人驱逐出境,当初不听偏要养虎为患,如今倒好!”
……
山河愈发觉得大事不妙,仰头看到了山顶上飞翘的檐角在松柏间若隐若现,于是加快了脚步往上攀。
祈楼外,三生人戒备森严。
一个红影掠过,欲往云峰望台上,被守殿的三生人发现,发阵擒下。红影化成红绫,与三生人缠斗了起来。
“何方妖孽,擅闯祈楼!”一名三生人狠厉发问。
红绫倏然化成一婀娜女郎,翩翩红衣绕体,浓妆艳抹,妩媚非常,看得三生人一阵恍惚。
她狞笑一声,抽出红甲纤手掐住那人的脖颈,用力一收,那三生人便一命呜呼了。
看她出招残戾,三生人不得不拿出令牌作法对付,红绫见对方招法新鲜,诡魅笑道:“我竟有些不忍杀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呢?”
都知妖言惑众,三生人皆不作回应,将红绫围在其中,口中振振有词:“符印奉法行,邪祟鬼魅惊!”话音一落,蓝色符光自令牌冲出,红绫顿起,符光紧追而上,化作光圈将红绫束住,自半空拽下。
红绫吃劲,一瞬幻化成了几十条红绫夺隙飞出,条条勒住三生人的头,狠狠道:“找死!”
语毕,红绫一拧,三生人颈骨一断,纷纷倒下。她只余下一人,用来问话。
又化作女郎,红绫捏住那人的喉头,将其逼到悬崖边,用红绫束缚住他的手脚,并在其耳旁轻轻吹了气,细语相问:“结界结点如何开啊?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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