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仙露明珠,让人赏心悦目。拾泽一看到他就拂去了脸上的阴霾:“天歌哥~”
不敢将衰败的花送给朝天歌,就一直将双手背在后头。
“把东西拿出来。”朝天歌头也不抬,语气平平。
拾泽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将那束菊花拿出来:“院里的花开了,”他说得有些小心翼翼,“我摘了最好的,结果……”
朝天歌抬起眼,目光柔和地看着萎靡的花,它本该是似霞的粉菊,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也难怪拾泽会难过至此。
“多亏你的照顾,花才开得不错。”
拾泽低着头,脸红了半边,这可是第一次被天歌哥夸,有些不知所措。
朝天歌停下笔来,交代道:“日后不可在他人面前轻易展翅,也不可到人多的地方去,更不可随意招惹朝爻。”
一说起朝爻,拾泽便是满腔的怨火:“是他先招惹我的,我不想理他的,每次就跟吃错了药一样。”
“你是如何惹上他的?”
“我怎么知道?”
“我是听说你泼了人家一身水,可有此事?”
拾泽皱眉摇头否认:“又是哪个造谣生事?好端端的我泼人家一身水干嘛?”
“这可是他本人说的。”
拾泽努起了嘴:“他胡说八道!”那人当真是无理取闹,可恶至极,怪只怪自己不会骂人,否则早在心里骂他千百回了,不也至于自己瞎生着闷气。
他这样子犹如哑巴吃了黄连,但也确实如同朝爻所说的般,“他不仅不认还装出一副被人冤枉了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朝天歌让他坐下说话,心平气和问道:“你可还记得与他在河边初见时,他是如何对你的?”
拾泽回想了下:“记得记得,他还拿石头砸我呢。”一说起这个他就又来气,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蛮不讲理到那种地步,以至于做出了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幼稚举动,甚至还如一泼妇大大咧咧地骂些极不中听的话,只不过不好转述,免得污了天歌哥的耳。这事他没说,反倒让人家先告了状,拾泽自然忿忿不平。
“他为何要拿石头砸你?”
“他吃错药了,看我不顺眼?”拾泽极为乖巧地端坐在席上,久了也坐不住,晃了晃身子,将跪坐调整为盘坐。
朝天歌边收拾案上的纸笔书册边道:“他不会平白无故针对你的,而你却是在无意中得罪了他。”
“有吗?”拾泽眨了眨眼,凭他的记忆,竟然想不起如何与这样的人结上了怨。
“那日他在河边洗脸,你从空中飞过,翅膀打起了水花溅了他一身,你无留意,他可认得清清楚楚。”朝天歌平平述说着,拾泽愣了好一会,终于有些印象,这么说来确实有些理亏。
“那、那该如何是好?”拾泽皱眉询问,他可不想因为这事被纠缠一辈子。
朝天歌则风轻云淡,将拾泽手中的菊花拿过手,去掉多余的枝叶,插进白陶壶中:“所以他指名道姓要你随他一同出任务。”
“什么?”拾泽蓦地睁大双目,“出任务?可是要离开鹿无?”
朝天歌看他眸中带着星辰,点了点头问道:“你可愿随他一道前去?”
“不愿意。”他一口拒绝,“我要单独行动。”
朝天歌凝目蹙眉,缓了缓:“你若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一人去就好,用不上他。”
“不行,”朝天歌也拒绝得干脆,“有他在还能有个照应,在外也只有他能护你周全。”
拾泽神情有些沮丧,咕哝着:“到底是何任务,很凶险么?其实,我也能保护自己的。”
朝天歌摇头暗叹:“无论是何任务,在外皆有凶险,何况你涉世未深,不若潜心修行几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