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轻薄回来,我任你处置!”
他虽面有悔过之色,但言辞不正经,实在不堪入耳。
大祭师大咳了一声,气吐了出来,是血,红艳艳的血直接喷了出来。
霎时,勒令符也随之消散了。
山河一惊,却不敢轻举妄动了,以大祭师当下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再受刺激。他不知何人能伤大祭师,但其情况糟糕至此,也是拜他所赐。
“纵然不为你自己,也为今夜的祭典和担心你的人想想,他们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大祭师。所以,务必请别再动怒了。”
“我知道你生我气,甚至恨不得把我杀了,若我的死能解你心头之恨,那我过去,任你宰割。”
见大祭师没有表态,他缓步靠近,试图能取得大祭师的信任,大祭师微微眯了眯眼,他就立马止步了。
“在日省峰上,我是真心悔过的。”山河一改往日漫不经意的态度,郑重其事说着,“但你扣了我的兄弟,也就是那个傀儡,我必须要找回来,所以我逃了,但我绝无逃出你们的地界,我自知戴罪在身,绝无心思浪迹天涯,请你相信我。”
山河此番避重就轻,绝口不提招魂鼓,是看对方的状态不佳,实在不宜进行任何谈判,趁人之危也不是他的作风。
“至于我为何会来此地,说来也巧,纯熟好奇跟着几个小厮偷溜进来的,只因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就是这种,”山河指了指石头喷出的烟,又道,“追寻香味而来,才误打误撞进了这里,当发现这里是寝房时,我是无意逗留的,谁知这时你就进来了,为了避免误会,我也只好躲起来了。”
世人遇意外之事发生,实难从容不迫地自圆其说,但身经百炼的山河可以,要是若悯在此,定佩服他能在情理之中将真假杂糅,混淆视听。
“况且我这人喜欢走得坦荡,无所牵挂,所以会待到罪消了,彻底两清后,再离开。但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望大祭师能成全,请大祭师将那傀儡还我,我保证乖乖回日省峰思过百日,再也不会打扰。”
他之言语坦诚,又带着恳求的语气,大祭师只看了他一眼,又将眼帘垂下,本欲启言,门外却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呼唤声。
二人登时直了腰,面面相觑,尤其是大祭师,脸更白了。
“哥,你在吗?”拾泽带着呼唤声轻轻推开了房门,只是草草环视了一眼,却瞥见幔帐上穿孔的痕迹,他忽地止住了脚步,掀起了幔帐,缓缓走了进去。
看到幔帐的损毁以及澡池中的断石,拾泽开始心慌了,再看到衣架上挂着的整洁衣裳,拾泽暗喊一声:“坏了!”
拾泽紧急退出了风行小筑,心想一定要赶紧找回山河,要是被大祭师撞见了,得知风行小筑的东西是被山河毁坏的,他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但令拾泽难以抉择的是,他该不该告诉大祭师事情原委,本意是不想瞒着大祭师的,可又不想看到山河受伤害,这令他很头痛。
于是他重回到了海棠树下,找了那只乌龟帮忙。
“乌龟你帮帮忙,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如果你往左边爬,我就帮天歌哥,如果你往右边爬,那我就帮山河哥哥。”
拾泽在地上划了一条分岔道,放乌龟在中间爬行,看它最终会走向哪条道以此来抉择。
拾泽走后,风行小筑内二人从澡池底下窜出,嘴角肿了一块的山河扶着大祭师从池中央走了上来,直到石阶处,缓过气来的大祭师一把推开了他,狠声道:“滚!”
“你叫我……”山河眨了眨眼,用手指了指自己,似乎不太确定刚刚那个字他是否听错了,是“滚”吗?
山河知道大祭师有所避忌,情急之下将大祭师拉进池中,顺道捡回自己的衣裳,即使是在水中也得套上,否则不保大祭师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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