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太太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把话说下去。
罗菲引导道:“说说他遭遇毁容的具体过程。”
陈太太竭力抑制住悲伤,继续说道:“嘉辉参加完庆功宴后,送回毛影影到酒店,开车回家已是深夜,在离家200米的公路处,路中间横着停了一辆黑色轿车,由于是单行道,他不得不停下来,等那辆车开走。他开着车窗正看前面情况时,他被人打晕了,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荒野的一块石头上,脸被人用刀划的稀巴烂,总之就是毁容了,原来迷人的面孔,变得不堪入目了。为此他一蹶不振,性格变得古怪,不再愿意与人交往,继续从影也是不可能,谁会喜欢一个长相难看的影星呢!就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嫁给了他。两年前,我们还有了孩子……我们也算是有了一个幸福的家,虽然他不像之前做演员那样光鲜,收入丰厚,我们开了一个婴儿澡堂,加上他之前的积蓄,日子还过得去,可不想……”
陈太太说不下去了……泪流满面
罗菲扫视了一下屋子,确实有孩子的用品。一个不幸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组建了家庭,还有了生命的延续——孩子。这样的男人想到自己的责任,应该不会随便自杀,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罗菲道:“陈先生在毁容前,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吗?比如被人跟踪,或者被人恐吓。”
陈太太思量了一下,说道:“这到没有听他说。”
罗菲道:“你仔细想想,他有埋怨过有人跟踪他,让他很烦厌的。”
陈太太作思考状,半晌过后,回答道:“我想起来了,嘉辉曾跟我说,有一个怪异的粉丝,总在他和毛影影约会的时候出现,但只是在远处把他们望着,并不走近他们。”
罗菲道:“他有说那个粉丝长什么样吗?”
陈太太道:“没有说。他只是跟我提了这事,没有说太多。”
罗菲道:“他有什么仇人吗?”
陈太太道:“他一心就想把戏演好,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剧本中的角色演得完美,根本没有时间掺和到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去,从而得罪什么人。当时警察也问了你同样的问题,他是这样回答的。事实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除了演戏,几乎没有别的爱好。他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罗菲道:“陈先生曾和毛影影传出过绯闻,事实上,他们也约会过,事后,陈先生有提起过她吗?”
陈太太道:“没有跟我提过她,可能是怕我吃醋。”
罗菲道:“陈先生毁容后,毛影影有来看望过他吗?毕竟他们曾经是搭档。”
陈太太道:“有来过一次,嘉辉没有见他。”
罗菲道:“为什么不见他?”
陈太太道:“他毁容了,觉得自己没有好的形象,没有颜面见人,更何况他们还曾经约会过,他可能想给她留下好的印象。”
罗菲道:“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陈先生的想法?”
陈太太道:“这是我的想法,我当时有问嘉辉为什么不见毛影影,他只是心事重重地说不见,所以我才有那样的想法。”
罗菲道:“说不定陈先生不见毛影影,根本是他们之间有了隔阂。你有听陈先生说过毛影影的不是吗?”
陈太太道:“他从来没有说过。自从他毁容后,便变得沉默寡言,过去的事和人都不愿再提,我也不会多问。过去了的事问再多也没有意义了,可能还会勾起他不好的往事。”
罗菲“嗯”了一声,说道:“说说陈先生自杀的情形。”
陈太太犹豫了一下,说道:“四天前,也就是上个月的最后一天,是我家保姆辞职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我不得已把孩子送到我娘家去,因为我要看顾澡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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