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付斐真是想象力丰富呢!
罗菲道:“被人冷冻在某个冰窖里……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人若冷冻在冰窖里,肯定就是死了。”
付斐道:“否则我想象不出,我父亲为什么会在梦里告诉我,他在世界上最冷的洞子里。”
罗菲无奈道:“你的冰窖之说,让你自己否定了——你坚信你父亲还活着的想法。”
付斐道:“这5年来,爸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我经常这样患得患失,有时觉得他还活着,有时候又觉得他已经死了。所以你不能跟我抠字眼儿,认为我是一个说话前后不一的人,要知道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人信任的。”
付斐这种前后不一的说辞,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梦境之说是编造的呢?他那样说,是他有什么盘算,由于没有经过细致的考虑,才说了这样前后矛盾的话。
这时,付斐的手机响了。
付斐接通电话“嗯”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嘀咕道:“我早就说过了,孩子不是我的,那个警察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很是让我恼火。”
罗菲大致明白他在嘀咕什么,便问道:“你女友张子妮肚中的孩子,警察经过医学鉴定,确定不是你的,是吗?”
付斐放松地吐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叫章杰的刑警,讯问我的时候,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张子妮肚子中的孩子不是我的,他不相信,偏偏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进行医学鉴定。现在确定孩子不是我的了,他该满意了。”
罗菲道:“你怎么一开始就确定张子妮肚中的孩子不是你的?”
付斐眉头紧皱,“我和她嘴儿都没有亲过,当然就不会有孩子了。”
罗菲道:“张子妮生前怀孩子你也不知道吗?”
付斐道:“不知道。”
罗菲道:“你确认张子妮肚中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变得很放松,你的这种轻松感从何而来?”
付斐到道:“报道上说,找到让雪鸮案中受害者怀孕的男人,就可能知道谁是雪鸮凶手,你曾也跟我这样说过。现在确认了我女友张子妮肚中的孩子不是我的,那么完全可以排除我是凶手的嫌疑了。既然你说雪鸮凶手没有抓到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现在我的嫌疑解除了,雪鸮凶手是你的嫌疑还没有解除呢!”
付斐有这样的逻辑,让罗菲大吃一惊,苦笑道:“看起来情况是这样的。不过,你这样说,反而激起了另外的一个想法,受害者肚中的孩子不是雪鸮凶手的,说不定是雪鸮凶手嫉恨的人,所以他有心要杀掉怀孕的女孩。否则,我想象不出,世界上的那个男人,会残忍到杀掉为他怀孕的女人。”
付斐道:“你这是拐弯抹角还是说我是凶手。”
罗菲道:“我只是说,你的说辞让我有了这样的想法。”
付斐看了看手表,说道:“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我约了一个客户,马上要到见面的时间了。”明显是在装模作样,不想和罗菲再说下去。
罗菲道:“好,你先走,我还要再坐一会儿。”
付斐好像受到审问后,得到解放一样,起身叫服务员来,他付账。罗菲让他走,他来付钱。
付斐离开后,罗菲的目光被他座椅上的一串钥匙吸引住了。
有一串钥匙并不奇怪,怪异的是铜制的圆圈上,串着5把古老的旗杆状钥匙。钥匙柄呈心形,钥匙圈就从心形中间的三角形洞口穿过去。这样古老的钥匙,得配用挂锁,而且开关锁时,得横着把钥匙插进锁里。现代的锁具技术,已经把这种原始的匙锁淘汰的不见了踪影。现在为了安全,都使用电子式的钥匙,比如磁卡,芯片锁,指纹锁等具有高科技含量的锁匙。这种原始的钥匙,跟这些比起来,算得上是古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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