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的幽灵道:“是的,他们在树林里亲热时,贝蒂情不自禁用石头砸死了她,他杀她简直毫无理由。他杀了太多人,总会有暴露的一天,他逃躲到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林静笃纳罕地问:“难道他真的就没告诉你,他去了那里?”
尼采的幽灵道:“——真的没有。”
林静笃问:“贝蒂的故事就此结束了吗?”
“是的,”尼采的幽灵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这次约会又将圆满结束了。”
林静笃道:“你的故事结束了,可我的心跳跳的更加厉害了。”
尼采的幽灵问:“为什么?”
林静笃担忧道:“贝蒂是一个杀人恶魔,眼下他逃跑了,不知道他又会杀掉那个爱上他的女人,或者他爱上的女人。”
“我要走了,你不打算出门送我吗?”尼采的幽灵绕开她的话题,说道,“你们中国人一向都是那么礼貌。”
林静笃靠这沙发坐着,说道:“那你自己走,我有些累了,不想站起来。”
尼采的幽灵道:“你很不礼貌。”
林静笃道:“我真的很累。”
尼采的幽灵道:“好,你别动,我自己走好了,我会随时来看你的。”
林静笃道:“来我这之前,希望你打个招呼再来。”
尼采的幽灵道:“知道了。”
尼采的幽灵刚出门,又被林静笃叫住了,“我打算在这还住三天,我希望三天内,你能来找我。”
尼采的幽灵答道:“知道了。”
随着关门声消失,屋子恢复了宁静,空气中弥漫着孤独,浓浓地笼罩着林静笃。
月光下,花浓香由由,树密影苍苍。
尼采的幽灵小跑着穿过一条林间小道,树枝挡住了月光,留下阴影。这时,他跟一个幽灵似的人擦肩而过,他没有多看他一眼,以为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
幽灵似的人却停下脚步,伫立一处,回头望着尼采的幽灵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他视线的尽头。
有一刻,风吹动了树枝,月光乘机照到他脸上,尽管他的脸庞冷峻的近乎变了形,但还是能让人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吴藻。
林静笃不能入眼,伫立窗前,凝望窗外,月色如银,花阴树影。
她孤独、寂寞。尼采的幽灵带走了她内心的安宁,只有他在她身边时,她才觉得自己属于这个世界。
她知道自己陷入了爱情。爱人在身旁时,她的心灵就不再那么纷乱,就像无风的水面,没有一丝涟漪。眼下,她的爱人似鸟儿一样飞走了,尽管她知道他随时又会回来,而且还不是遥遥无期。可她还是感到失落,她预感他终有一天,会像天空中翱翔的鹰一样消失不见,苍穹中只剩下苍白的云朵,让她凝望、遐想和相思。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她从骨子里害怕失去尼采的幽灵,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像故事中的女人,被他杀掉。她爱他爱的发疯,世上其它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要他的爱情。
夜风吹乱了她的秀发。她优雅地拉开遮住他眼睛的头发时,目光转处,赫然见到安详柔和的蒙蒙光影下,竟然有一个人影,正向她所在楼房走来。
此时,乌云遮月,月光昏暗,不能看清来人。但她肯定此人与她无关,除了尼采的幽灵和陈忧子知道她的住外,就没有人知道她住在那里了。
门铃声……
林静笃心中一颤,半夜三更谁会按她家的门铃呢?
夜深人静,把急促的门铃声衬托的额外响亮,似地狱里鬼哭狼嚎。
她绷紧浑身神经,双腿发颤地走到门前,从猫眼朝外看,按门铃的人转身走了,只看见一个背影。
猛然间,脚底血液直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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