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走到洞穴口，秦湘却看到龙涣和黑水站在一米开外的一侧。</p>

    龙涣和黑水背对着她，像是在说话。</p>

    晚风把龙涣压低的声音，送到了秦湘耳边。</p>

    “找人看着天兰，无论日夜，看住了。”</p>

    黑水是刚被龙涣叫过来的，他刚问了龙涣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事，就听龙涣这么说。</p>

    黑水一怔，“大祭司，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天兰？”他紧张地道：“是不是天兰又做了什么？”</p>

    龙涣没有直接回答，过了片刻，才低低地问了一句：“黑水你觉得，会是谁在食物里下了毒？”</p>

    “什么？”黑水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提了起来。</p>

    他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高，赶紧压了下来，道：“大祭司，你是怀疑，是天兰在那些食物里下了毒？这怎么可能？”他下意识地摇头，“天兰都不知道冰泉洞穴，怎么可能下毒？”</p>

    龙涣偏头看他，眸子在夜色里，与夜色融为一体，黑得深不见底，“那地方，只有你和秦湘知道，那么说，不是你就是秦湘？”</p>

    黑水到嘴边的话，立即吞了回去。</p>

    他直觉在心里道：不是他，也不是秦湘。</p>

    绝对不可能是秦湘。</p>

    就像是秦湘昨天说过的一样，如果是秦湘，她没必要再去救人。</p>

    而黑水自己做没做过，当然清楚。</p>

    不是他们俩的话……只能证明，还有其他人知道冰泉洞穴的存在。</p>

    那个人，有可能是任何人。</p>

    自然……也有可能是天兰。</p>

    说实在的，黑水不愿意想，自己当成妹妹一样，多年一同成长过来的天兰，是那个下毒的人。</p>

    但是……天兰最近真的做了很多，让他不敢相信的事。</p>

    既然知道冰泉洞穴的另外一个人，有可能是任何人，那么为什么不可能是最近‘劣迹斑斑’的天兰？</p>

    黑水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p>

    挣扎了片刻，黑水颓败地低下头来，哑声道：“行，大祭司，我知道了，我会让人看住天兰的，不会再让她做什么伤害大祭司谷的事情。”</p>

    龙涣微微颔首，拍了拍黑水的肩膀，道：“你去，秦湘身体不舒服，我得回去。”</p>

    黑水望着龙涣，欲言又止。</p>

    龙涣顿了下，道：“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p>

    黑水含混：“大祭司……”他祈求地道：“如，如果查出来真是天兰，能不能放她一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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