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事先也不与我商量?”
青釉茶杯蹲在嘴角,只一瞬,李温熹喝了口茶,有些埋怨道:“蝗灾不是那么好治的,若是好治,这差事还轮不到你请旨。”
这一点谢祺自然是知道的,这朝堂上有的是见缝插针的人,也有的是看事领差的人。
他提起茶壶又给李温熹倒了一杯,李温熹眉头一扬,夸赞道:“你怎知我喜欢喝凉茶?”
谢祺笑笑,“自然知道的。”
“只是如今快要天寒,郡主还是要当心身体,莫要喝凉了。”
“先别说我喝茶的事了,这事儿你一个人办不好,怎么也得找两个帮手去。”
李温熹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面敲着,单手支颐,给谢祺想了一圈,哪些人能在这事儿上用起来。
不料,谢祺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
“郡主不必担心,我既然敢应,必然是有万全的法子。”
谢祺神秘一笑,接着便将李温熹拉起来,朝书房走去。
他翻箱倒柜的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本有些破旧的书,上头写着《田水论》
“这是?”
谢祺解释道:“这是我爷爷写的,当初他们平威军久在边塞,有些驻地凄苦,北方也去过的,要自己种田种菜,饱害虫灾,爷爷与部下试了许多种法子,便一一记载下来了,我曾翻过几次,有些印象,如今真要去做,还得好好看看,多多参详。”
李温熹心里有些感慨,良久才说了一句,“谢老将军真是足智多谋,不仅善打仗,还善民生。”
她叹息啊,多好一个人才啊,就因为皇帝多疑,便生生给人坑杀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夸赞谢家人,谢祺笑笑,仔细的将书放在了书架里,又来拉李温熹的手,与她说笑。
“只是我这请旨的突然,与郡主新婚便要留郡主独守空房,先给郡主赔罪。”
“赔罪?”
李温熹眼一睁,眼前的人便突然扑过去,在自己唇上啃了一口。“这样赔罪,多赔几次,将我出去的日子都先补起来。”
李温熹捂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谢祺,“白日宣淫,原你们这种读书人也做的出来?”
“我算不得什么读书人,做个官还是借了信王的光。”
谢祺囫囵嘟囔了一句,便将李温熹揽进了自己怀里,此时屋外天都没黑,晚膳时间都没到呢。
李温熹心里失笑,想推开他,却有些力不从心…
良久之后,屋内升高的气温缓缓降低,李温熹赤着的肩头紧紧贴在谢祺怀里,她问:“为什么?突然要接下这差事。”
已是月上柳梢头,谢祺睁开眼,望着灰蒙蒙的墙壁,顺势在李温熹发间吻了吻。
“若办好此事,皇上便会升我进内阁。”
话音刚落,李温熹猛的将人推开,她诧异的盯着谢祺,像是不认识他了。
“谢祺?你想做什么?”
谢祺淡然的握住她的手,说道:“我想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她再度靠进他怀里,竟然莫名安稳了几分。
大军出征的清晨,天还没亮彻底,皇帝亲自率百官出城相送,谢祺也在其中,李侃在马上一回首,无意间便与他对视。
而李温顺按了按心口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张图纸,是阿姐给他的。若是出了关外,父王愿意听他行事,他便大方的将这东西拿给父王看,若是父王不愿!
那么,他便要想法子给西戎的大将呼文拓送去!
一张能造出绝对威力武器的精细图,绝对值得呼文拓借兵一用!
李侃深深的看了女婿一眼,见谢祺朝他点头,李侃才又坐回了身形,长剑一拔,一夹马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