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弄出来!”
‘啪’——
九节鞭甩在那墓碑上,将它生生劈碎了。
“郡主…”老伯仰躺在地上,口吐鲜血,他望着不分明的月,眼神逐渐飘散,却还是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早就…不恨了…不恨了对不起…他们后来…问我…我也没…”
“什么?”李温熹蹲下去,仔细的听着老伯的话,她心急如焚,却实在分辨不出老伯到底在说什么!
“没说过半句…关于王府…不恨了对不起…恨也对不起……我…为难…死了也好…没害过王爷…”
老伯脖子一梗,终是话没说完,眼没闭上就断了气。
李温熹脸色迅白,一时间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盯着老伯的尸体,张着嘴呼吸了几口气,代玉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面色一狠,“郡主,要不将他尸体带回去,剖了他!把那东西取出来!”
李温熹起身,闭着眼思考了一会儿。
双眸一睁,冷静道。
“罢了,出去马场叫人来将他埋了,就说…就说是坠马,摔到了竹尖子上,死了。”
“是。”
料理老伯的尸体的人都是襄亲王府的老人,郡主说他是摔死的,他就是摔死的。两名汉子沉默不言的料理着,李温熹便与代玉准备回王府了。
“把它骑走。”李温熹牵着新生,出了马场。又想着代玉没有马,还要吩咐下人牵匹马来,代玉却道:“不必了,郡主。您上马,我给您牵马。”
李温熹一愣,她仰头望月,笑道:“可是很迟了。慢慢走回去估计芸香都睡了。”
“那丫头本就贪睡的很。”代玉也笑,笑起来眉目舒朗,眼神清澈,一点也不像个冷酷的杀手。“马场本就在王府后山,也不算远,我们走。”
李温熹垂眸一笑,也不与他争了。
“走。”
出了马场,往前还有一片宽大的空地,浅草零石,再走一会儿就能慢慢下山到襄亲王府的后门。
半月雾云,星星半明不亮的,像没精神的老者,明日天气也不见得多晴朗。
李温熹坐在马上,代玉牵着缰绳,引着马儿慢慢走。
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李温熹摸了摸新生光滑的毛发,才说:“老伯在马场做了很多年了,听父王说过,他养马很厉害,就连马儿的粮食也自有一套法子,整个京城,我们王府的马场草料是最足的。”
代玉静静的听着,也不做声。
“也是我疏忽了,上次看到那奇怪的墓碑,便该告诉父王与弟弟的。当时不知道在忙什么,竟就给忘了,如果当时记在心里,也许我的疑问就有答案了。”
“那他也许就不必死了。”
李温熹轻叹一口气,心底其实有些难过的。
为什么老天让她重生,却没告诉她重生之后和前世的路会完全不同。
“郡主。”代玉回头,目光温柔的望了李温熹一眼,“其实…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老伯将那东西吞下必然是那东西足以证明他身份,可到底是什么身份让他宁愿死都不愿意说,或者不愿意承认。”
李温熹眉梢一抬,又缓缓压低…
“或许他是为了保护与他相同身份的人,避免让您快速找着他们。也或许,他也是不想郡主烦忧。”代玉的话,也不知是他的猜测,还是对李温熹的安慰。
李温熹被夜风吹的迷了眼,她嘶了一声,代玉听闻立即停了脚步,回头紧张询问道:“郡主,怎么了!”
“眼睛。”李温熹抬袖揉了揉眼睛,却还是没把那耀眼的小砂砾弄出来,反而磨的眼皮更疼了。
“您别乱揉!”
代玉一急,扔了手上马绳,一手攀住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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