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玉懵了。
李温熹目光凌厉了许多,一边在围着茶树群走着,一边说道:“方才你去盛饭菜了,我意外的发现我们坐的那处,墙是重新刷过的,还有几点残滴,应该是没来得及擦拭干净。那小和尚说是有香客出了香火钱,给庙里修缮,因为今日有法会,才没来得及将其他墙面也刷上。”
“可是…”李温熹指着斜前方的禅房小门,“你看我们刚刚走过来的位置,门边都磨旧了,帘子也坏了,却也没有修缮过这是为什么?”
代玉眉头深皱,低低猜测道:“或许是因为…很少有香客会走到后院来,便没有修缮这后头?”
“好,就算照你所说。那为什么这地上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
李温熹手腕一动,手指朝下指着,示意代玉看地面。
果真,地面上散布着长短不一,各种形状的刻痕,像是刀砍,剑劈,甚至是不知形状的暗器所制。
这些痕迹很浅,应当是有人刻意处理过,若不是李温熹有心察看,匆匆走过,根本很难注意到。
毕竟时间不平路太多了。
“而且那个小和尚,他对我说‘看我蹲下很久了’”
李温熹眯了眯眼,回想着方才不空的模样与姿态,笃定道:“说明他一直在一旁盯着我,可是如他所讲,今日有法会,香客这么多,他不去忙,倒在一旁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随着李温熹思路越来越清晰,代玉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缓缓捏紧了拳,低声询问道:“莫非他认识郡主?”
“认识我的人多了。”李温熹轻笑,尤为轻蔑与不屑。
她认真的想了想,“可我并不记得我有干过灭寺屠门之类的事儿。”
李温熹竟还像说笑一般。
代玉低叹一气,也警惕的望了周遭,决定先带李温熹离开此处。
“郡主,既然此地有诡,我们不宜久留,先回王府,再悄悄查探。”
李温熹舒了一口气,却说道:“来都来了,不上山顶去看看,倒是躲什么?”
“可是郡主…”代玉远不如李温熹轻松,他还要再劝,巴不得立刻带李温熹离开这儿,可李温熹却诘问道:“难道你会怕那个莫名其妙的和尚?”
代玉一愣。
李温熹冷笑一声,习惯性的轻抬下颌,骄矜道:“我不怕。”
“我怎么可能会怕一个莫名其妙的和尚。”
于是,他们未再逗留,代玉来过楚山,自然认得上山的路怎么走,于是他带着李温熹从这云峰寺后院出口,绕行上去。
只是他们却不知,从刚经过的禅房后,却走出一人,眼神冰冷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正是那和尚不空。
矗立于山顶的寺庙叫云顶寺,云雾缭绕,如登仙境。许是它地势陡峭,这里的香火比云峰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李温熹与代玉上来后,没有遇到香客,只瞧见了寺门前两个和尚,正拖着木头扫帚在扫地。
李温熹半眯着眼,仔细的观察着他们。
其中一人发现来人后,便放下扫帚,慢慢的朝他们走来,做了个礼,“阿弥陀佛,施主是要进庙上香吗?”
李温熹的眼神落在他手上,扬首答道:“是,能进去吗?”
“阿弥陀佛,今日不巧,寺中今日闭门诵经,不接外客,施主请回。”
这和尚约莫四十多岁,身材有些健硕,肤色黝黑,没那慈悲面庞,倒像是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
这平地四周都搁着经幢,点着灯,还内置了牌位。牌位上刻着字。李温熹悄然收回目光,点头应道:“既然如此,便不叨扰了。”
“阿弥陀佛。”
和尚躬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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