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的?”
一听到郡主二字,李侃眉头当时就拧紧了,他生就威严,眼睛稍稍一瞪,便吓的海图浑身打冷颤。一时竟忘了言语。
李侃可没那个耐心看他面色变化,脸一沉,怒吼道:“还不如实说来!”
他冷不丁的腿软,分明才起身不久却噗通一声又跪了地。
“回…回襄亲王!太子是因为此次信王的事儿才请您进宫的!”
信王?
李侃眼里划过一抹不屑,还未开口,李温孝便已经咋呼开了。
“不是说是因为我阿姐才请我父王进宫的吗!怎么又扯到信王头上去了!”
李温孝比之其父襄亲王,更是个火药罐子,出了名的急脾气,他一见海图支支吾吾,半天放不出一个响屁来就内心着急,火烧火燎的,恨不得一刀给他劈过去!
“嘿!你这人是癞蛤蟆吗!打一下跳一下的!你倒是说啊!”李温孝顺手抽剑,在海图面前比划了一阵,威胁道:“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快!敢漏一个字,爷就宰了你!”
“诶……是是是!奴才知无不言!”
海图胆怯谨慎的稍稍往后躲了下,在李侃目光灼烈的注视下才将话从头到尾讲明白了。
“此次信王私开粮仓放粮,救济良平灾民,而且还抢了纯慧郡主的庄子,这事儿是闹的朝野上下,街头巷尾,人尽皆知!都以为信王殿下此次肯定要糟,可没料到,信王不仅没糟,还得了皇上赏赐了!”
海图一边说话,一边打量面前父子俩的神情,是一个端的凝重严肃,一个目光轻佻,俱是不屑。
“咱们太子殿下当然气不过了!他气信王得了皇上青眼,也气纯慧郡主…”
海图点到即止,有些话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说出口的。他表达的够清楚明白了,相信襄亲王他老人家一定能懂。
李侃抬抬手,冷淡的说道:“公公请起,你先回东宫,本王随后便至。”
“是。”海图起身,打了个千儿,逃难似的溜走了。
“父王,你说太子这是什么意思,信王得赏,他怎么能怪到阿姐头上来?”
李温孝双手抱臂,朝海图离去的背影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问道。
李侃不言,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嘶——”
李温孝啧啧嘴皮,又嘶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难不成太子见不得信王得了皇上赏赐,要怪阿姐没能未卜先知吗?哎,太子爷就是自己没的,也不许别人有,皇祖母祭礼他办的糟糕,皇上就看他不顺眼,如今提拔信王,多半也是为了敲打他…”
“你闭嘴!”
李温孝嬉皮笑脸话没说完,李侃怒不可遏的终于发声,他瞪着李温孝,责怪道:“太子殿下也是能随便言论的?”
“怎么还说不得了?”李温孝翻了个白眼,转身朝屋内走了。嘀咕道:“草包一个,没你护他,他算个屁…”
儿子是个莽夫,许是不会去细想其中很多东西。
可李侃却不是个只会拿刀耍剑的将军,他是北宁皇室里的亲王,皇家中的弯弯绕绕多的很,他看的多,也经历的多。
那个叫海图的太监一开口讲,他就清楚个七八了。
“来人。”
他开了口,下人寻声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郡主呢?”
下人想了想,抬眸说道:“郡主出门了,听拂花院的打扫说,那百芳花出了新样式,郡主大抵是去摘选成衣去了。”
李侃皱了皱眉,道:“本王进宫一趟,郡主若回来了,让她去书房等着。”
“是。”
说完,李侃抬腿便走。
…………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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