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闻言,眉头稍微撇了下,复又看了李温熹一眼,似安慰道:“也怪不得你,若是…”
“若是阿顺自己能谨慎就好了。谁都知道我们襄亲王府与太子在一条线上,如今信王有心要与太子争,自然要与我们王府计较。”
“呵。”
听到李侃的话,李温孝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就凭他?与太子争?!”
他大手一挥,眼神里透满了轻蔑,“先不说太子是不是个能耐,就他?也配?”
“混账!太子殿下那也是你能置喙的!”
李侃闻言,瞪大了眼便要开骂,眼看着父子俩又要掐起来,李温熹拦在了李温孝跟前,对李侃说道:“信王若是已经起了要与太子争的心思,怕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唬退的。”
“既然如此,等他回京,本王便亲自去会会这信王殿下。”
“太子殿下份尊贵,何等尊荣!也是他能觊觎的?!”
李侃一边说,一边起身,径直出了门!
可经过李温熹身边时,又瞥了她一眼,眸光一凛,突然问道:“依你的性子,那谢家小子抢了你的庄子,你还能留他于世?”
此时,李温孝也眉头微挑,语气中染了几分戏谑,也说:“是啊,阿姐,你还能让他活着回京城?”
李温熹稍稍吸了一口气,面带微笑提到了一个事情,“那个谢家小子,断不能这般放过他。他要去给别人请命,抢我的粮。倒也不担心自己家里的粮够不够吃。”
“呵。”李侃伸出手,手指在李温熹面前点了点,听到了满意答案这才离去了。
余下李温孝摸着脑袋,狐疑道:“阿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事要你办。”
“你说。”李温孝下颌一抬,乖巧的应了下来。
李温熹笑笑,道“等接到信王回京的消息,你便向皇上提及要增军饷的事,本来今年征兵便多,大战小乱的,要点军饷也不过分。”
“是不过分。”
李温孝点点头,面色有些苦恼,道:“之前我便提过了,可父皇说,如今国库维艰,我们哪里能给皇上和户部添烦呢,便先将就着。等过了秋收,到了岁末,便好上许多了。”
“户部怎么就没钱了?不是还有那么多钱拿去养着些闲人吗?”
李温熹知自己这弟弟是个莽直性子,顿了顿,干脆明示道:“就说那个谢家,平威军早没了,凭什么朝廷还要一直出钱养着他们?”
闻言,李温孝脸色逐渐变化,嘻笑开了,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哦…”
…………
良平赈灾的差事,比想象中的进度还要快许多。
听到信王一行班师回朝的消息时,李温熹正在拂花院里喂鸟,她握着一根狗尾巴草,伸进那鎏金镶玉的鸟笼里,逗弄着那只名贵的宠物。
此时昏光淡黄,笼着金子一般的薄雾洒向地面,李温熹处在芒光之中,穿着淡黄衣裙,头上朱钗半点,似个谪仙人物。
“今日郡主点的唇妆可美,叫旁人瞧去,又得跟着学成一股风。”芸香从小厨房里拎着茶壶和点心,嘻嘻的笑着。
“吱吱——”
鸟儿邀宠似的蹦跶着雀跃,李温熹眼里敛着柔光,将狗尾巴草扔到了一旁,回头吩咐芸香道:“去将世子请来,我有事要问他。”
“哦。”
芸香一溜烟儿跑开了,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李温孝。
“阿姐。”
“今日信王一行便回京了,要你办的事,如何了?”
李温孝笑的爽快,拍着胸脯大咧咧的说:“我办事儿,您还不放心!?我当众便参了户部一本筹划不力!有钱拿去养闲人,没钱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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