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没瞧见他!许是也在那边!”芸香疾驰忙慌的问道:“郡主,咱们是不是要马上过去啊!”
“对对对!”、
李温熹还没说话,管家已经急急吼开了,“咱们现在就过去!郡主,庄子上的粮袋都是有记号的!咱们去抓他个现行!”
李温熹缓缓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起了身,理着粉色银丝的绣襟,道:“走。”
几个人出了房间,那管家还在骂骂咧咧的吼道:“郡主,信王如此这般,实在过分,咱们去抓了现行,您可千万在皇上面前告他一状!竟然敢吩咐人来抢您的庄子!他是个什么东西!”
骂完后,他还不解气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
李温熹眉头一皱,站定脚步,回身抬手便给了管家一巴掌!
‘啪’的一声,巴掌着肉的声音重重的回响,管家只觉得脑瓜子都嗡嗡嗡的响,他愣着不敢动,连捂脸的动作都不敢有。
芸香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说一句话。
“他再这么样,也是北宁的王爷,皇上的儿子,我的堂弟,你几个脑袋几个胆子敢这么说他!”李温熹声音冷的像结了冰,她哼了一声,问的尖锐。“你是想叫别人听到,好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传我一个御下不严的罪过吗?”
“奴才不敢!”
那管家和家丁吓的浑身一僵,立刻便跪了下去。
“郡主恕罪!恕罪!”
李温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警告道:“你最好给我弄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说罢,李温熹转身便走,裙摆在地上拉开一片涟漪,像极了春池泛皱。
今日街头果真熙攘热闹,尤其是一株大树旁,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堆了不少人,有人进,有人出,区别在于有人是提着空袋子,端着空盆空碗,有人则是盆钵满载。
“大家不要急!不要抢!都有的!都能分到的!”
站在石头上大声喊话维持秩序的人正是宋书锦。天儿热,他脸上都是一片汗。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再旁边一些的谢祺。
他还是那身白衣锦服,腰间缀着玉佩,束着璎珞结,神情温柔,眉目晴朗。
李温熹眯了眯眼,轻轻抬了下颌,就是这一瞬间,那人却像察觉到了一般,突然转头朝李温熹这边看来。
刹那光火时,二人四目相对,谢祺表情从惊愕到惊喜,脸颊红了一瞬,眼神却有些躲闪。总之十分复杂!
“哎哟!”
突然,李温熹被人撞了一下,她皱眉低头,竟是个小孩子!
他捂着脑袋哼哼唧唧的,“哎呀,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呀!都挡我路了!”
“你这小子!真是好不讲理!”芸香直接上手将那孩子衣领子拎着,吓唬道:“分明是你走路不长眼,撞到我们小姐了!”
“今日领粮,本来就这么多人,你们还站着道不挪位,被撞了也怪不着别人!”
小孩子踹着要摆脱芸香桎梏,芸香将他扔到了地上,挽着袖子作势要打他。
李温熹却抬手拦了芸香,而是问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粮哪儿来的?”
“知道啊,是王爷发放的!”小孩子凶巴巴的反问道:“你不领粮干嘛挡路?你不是我们良平人?那你是哪里来的?该不会是来偷我们的粮食的!”
李温熹眉头一蹙,一记眼神像一把刀子撇向小孩儿,小孩儿吓的立即噤声,忙跑开了。嘴里还骂骂咧咧道:“长的这么漂亮,原来是个凶婆娘!”
“娘!你看!我领到粮食了!”
李温熹转身去看,那小孩儿抱着小袋子,洒了些白花花的米出来,迎面而来的是一名瞎眼跛脚的中年妇女,年虽不大,却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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