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户部侍郎宋书锦,宋书锦略有诧然,他与纯慧郡主私下并无往来,为何……
见他面露疑惑,掌柜的笑道:“郡主说,上头看画看的更清楚些,您请…”
话已至此,宋书锦只好点头,跟着上楼去了。
柜台旁的窄小位置里,谢祺看着二人背影,喝了一口酒,目光却一直飘在宋书锦身上。
李温熹俯眼看着楼下热闹景象,要价要的低,现在也喊到了万两往上了。
她修长手指点在窗扉的刻花上,轻声道:“已经五万两了,宋侍郎意中价如何呢?”
宋书锦刚进门,掌柜的便关上门退下了。
他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郡主在与他说话,忙躬身行礼道:“微臣参见郡主。”
李温熹转身,裙摆漾开一抹涟漪,笑的温和。
“有人备了万两黄金而来,不知宋侍郎备了多少?”
宋书锦心头一跳,讪笑道:“郡主说笑了,微臣是个领朝廷俸禄吃饭的人,并无多余闲钱,今日来,也是凑个热闹。”
他躬着身子说话,微抬眼,对上李温熹的笑脸却莫名让他心惊,忙又补充道:“当然若是运气好,能以几百两的贱价拍下,就算微臣走运了。”
“想要走运……“李温熹坐回了凳子上,示意宋书锦也坐,”不是难事。”
宋书锦身子还没沾上凳子就差点弹了起来,到了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纯慧郡主有事要他办!
“郡主。”他作揖,“不知郡主有何事要吩咐微臣,若微臣能办到,必定全力以赴。”
他把话说的端正。若能办到四个字可谓是官场语言艺术中的精髓。
李温熹倒了杯酒,自己轻轻啜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良平灾情堪忧,你们户部还吃的消吗?”
“这?”
宋书锦倒没料到李温熹问的事关灾情,还问的如此直接。
他叹了口气,道:“不瞒郡主,快一个月了,只是在送钱送粮的渡,皇上一直没个明话,也不见一个上头的人下去办这事儿,户部再宽裕也经不起这么个耗法啊…”
李温熹放下酒杯,又提起酒壶亲自给宋书锦倒了一杯,推杯道:“皇上是在等皇子们主动请缨,宋侍郎应当看得懂。”
宋书锦又叹了一口气,“微臣看的懂,大家也都看得懂,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哎。”
“怎么能拿民生大计来做皇子们的考题呢?”
宋书锦攥拳,轻轻一擂,脸上神情失望。
话一出口,他马上便悔了,恨不得咬牙,他颤巍巍的看着李温熹,“微臣,微臣口快…”
“你也没说错。”李温熹笑声清脆,“只是皇上定然有他自己的考量,皇子们也有他们自己的考虑,民生大计,定然是要个勤恳刻苦,尊上贤下的人才办的好的。”
不等宋书锦开口,李温熹又说:“若是去了个贪玩怕苦的,也不会办事儿,白拿着你们户部的银子和工部的人力造作,灾情没赈住,金枝玉叶自己还一身伤,岂不是不好?到时候连带你们相关人等全吃不了兜着走。”
宋书锦神色几变,再看李温熹时,表情多了丝警惕。
李温熹见状,再下一剂猛药,“皇子中,哪个最以勤俭闻名?”
“信王。”宋书锦几乎脱口而出。
李温熹点点头。“就是了,就是信王。”
“为何?”宋书锦警惕又疑惑,压低了声调。
李温熹语气深刻,表情真挚,她端视着面前的人,说:“信王独身自好,光风霁月,身边人多是宋侍郎你这般寒门贵子,更懂的天下百姓不易,办起差来自然更加认真仔细。”
是了,这位宋书锦前世官至尚书位,与李昭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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