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和祁骁都认为这样安排甚好,紫云忍着笑去通传了。
青霜院中,侧太妃见自己的小厨房被砸了听了紫云代传的话,气得险些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她身旁的老嬷嬷苦着脸赶紧扶住她,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里屋的丫鬟突然激动的跑了出来。
;二爷醒了!二爷醒了!
要晕不晕的侧太妃闻言宛若瞬间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她用力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人,连哭带喊的往里跑。
;立儿!我的儿啊!
青霜院中因为祁立清醒,或真或假的庆幸哭喊响起了一片。
紫云撇撇嘴,示意砸小厨房的人动作再快些。
;麻溜着些,王爷和王妃还等着咱们复命呢。
话音落下,挥锤子的人动作顿时就更快了。
钟璃得知祁立醒了,漫不经心地说:;既是醒了便是好事儿,徐嬷嬷去库房中挑几样适合养伤的东西给二爷送过去。
;紫纱,你亲自将东西送过去,顺带着告诉二爷,等他稍微好些了,我再前去探望。
这是道贺的礼,也是给祁立的警告。
祁立若是识趣,就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要是他不识趣,钟璃自然有别的法子让他识趣。
紫纱领命去了,钟璃皱眉合上了手里的书,不放心的看向了躺在软塌上的祁骁。
从入夜起,钟璃紧锁的眉心就未曾松展过半分。
原本闭着眼睛的祁骁 察觉到钟璃的目光,睁开眼睛对着钟璃笑了一下,说:;阿璃,不如我去书房吧。
原本祁骁一开始就说自己去书房睡,可钟璃却怎么都不同意。
祁骁体内蛊发的情形钟璃看过一次,便是觉得触目惊心。
她实在不放心祁骁自己一个人熬着。
钟璃放下了手里的书,上前握住了祁骁冰凉得惊人的手,轻声说:;我没说让你睡书房,你就不可去书房。
;否则传出去,旁人以为我失宠了怎么办?
祁骁低低的笑了起来,说:;阿璃这话理应由我来说才对,毕竟如今王府中谁人不知,时时刻刻惊怕失宠的人其实是我。
他仰头在钟璃下垂的嘴角亲了一口,颇以为然地说:;只盼着我这张脸尚且能入阿璃的眼,阿璃就这么宠我一辈子才好。
钟璃被他的说法逗得好笑,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
;我陪你,别怕。
这话与前话并不搭边。
祁骁听完却是猛地一怔。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抱住了钟璃的腰,声音闷闷的。
;我不怕。
钟璃苦笑了一下,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尽管钟璃的心里早有心理准备。
可当子时一过,祁骁体内的蛊虫发作起来,她之前做好的所有心里建设都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了满腔不可言说的心疼和担心。
祁骁一开始还能维持着理智与钟璃说话,甚至还让钟璃拿了本话本在一旁轻轻的读给他听。
可一个时辰后,祁骁的理智逐渐在痛苦中被摧毁,钟璃眼睁睁的看着她吐出了一口黑红的血昏死过去。
刘大夫今晚天黑后就一直守在棠心院中。
见状也只是有条不紊的给祁骁扎针处理。
银针拔掉,祁骁幽幽转醒。
可眼底一片赤红,显然是不存理智。
他在痛苦的驱使下甚至试图用掌心去拍自己的胸口。
祁骁一掌拍下去,寻常男子当场就会丧命。
钟璃与刘大夫怕他伤着自己,没办法只能用柔软的绸缎将他的手脚都绑在了床头,用以控制他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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