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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欠你钱了?”</p>
“那倒不是。”</p>
人已经被诓过来了,温知著不好再瞒他,当即把讨真题的事与他讲明。温烨霖听明白始末,顿觉上当,大声拒绝:“不行,我不干!这舞弊的事,我不干,你也别干!”</p>
温知著屈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安静。</p>
“霖弟,莫激动,你没理解我的意思。”</p>
温知著无法,又将真题的妙用同他讲一遍。</p>
“现在你可明白,这不是舞弊,而是一场于学子有益的事啦?”</p>
“勉强吧……那我也不干。”</p>
“你说服同知,我给他分八个点,你给他几个点,你决定如何?中间的差价我都给你。”</p>
温知著晃了晃手指。</p>
温烨霖撇嘴,气有不足:“你又不会一定会赚钱。”</p>
“那就让我肯定赚钱。”</p>
“去吧,少年!看你的了。”</p>
推推搡搡间,温烨霖已跟温知著进了府衙内。他拒绝得不彻底、不坚定,盖因近日有几本古籍想买,又看上了一方上好的砚台,手头紧。</p>
罢了罢了,我这是做好事。</p>
温烨霖安慰自己。</p>
温知著去而复返,同知一张脸瞬时垮了下来。</p>
再见温知著,不待她说话,张口就开始诉苦:“三公主您也看到了,下官非是搪塞于你,而实在是公务繁忙。况府试往年样题一事,事关重大,不是下官就可以做主的啊。”</p>
“我懂,张大人。这回,不是我找你,是我家霖弟找你。”温知著一指温烨霖。</p>
张远儒:“?”</p>
温烨霖同其尊师游向文的关系亲近,不似温知著。是以,面对他,张远儒不再那般客套,言语间亲近许多。</p>
温知著金钱诱惑在前,温烨霖无法幸免,自然要费劲口舌说服张远儒。张远儒本不敢听这些,又不好径自拒绝,心道只等他讲完,再寻个理由推拒。</p>
谁知,温烨霖一通讲完,话里话外竟全是府衙白得了这天大的好事,又于万千学子有益,简直堪为惊世创举。</p>
张远儒可耻地心动了。但他不敢答应,嘴上仍不松动:“还得问问京兆尹大人才是。”</p>
温知著瞧他一眼,端起茶盏轻抿一口。</p>
这茶盏许是有了年头,青瓷花纹浅了几分,茶也不是上好的新茶。她又瞥了眼缺了一角的桌面,和略有些歪瘸的椅子腿,心下有点谱。</p>
她道:“张大人,我看您这府衙也久未修缮了,就没想着改善改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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