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大人按耐住即将出口成章的冲动,“孙院长,何不把三位考生答题的卷子,让大家看看。”
“哦,丰大人这是在质疑老夫?”孙院长捋了捋胡须,“也罢,三遍文章皆在此,大家都来看看。”
子淼把三个稚子的第二题考卷一一放在案几上,丰大人和蔡霈渊走过去心急的先拿起自家孙子的考卷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阮老丞相才从座位上起来,慢慢的走了过去,阮老丞相年纪与孙院长一般大,步履稳健,没有半点老态龙钟之态,如果说孙院长给人的感觉是仙风道骨,阮老丞相就是隐藏的火焰。
“嗯?”阮老丞相拿起蓝宁远的考卷,先是小小的疑惑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妙啊,实在是妙。”
丰大人和蔡霈渊几乎是同时,把手上的卷子放到案几上,走到阮老丞相身边,伸长了脖子看了起来。
“祁国烹调赋。
祁国美食,源远流长,玉衡称冠,世界无双,东有海味,西有山珍,南有瓜果,北有牛羊,色,香,味,形之艺,技法高超,绝伦美妙。
盐为味之首,鲜为食之长,东门买彘骨,醢酱点橙薤,秦烹惟羊羹,陇馔有熊腊,杂鸠肉为之,连山觉笋香,苋实白如玉,,滑欲流匙香。
文人好雅聚,诗酒吟兴发,百业同兴繁,荣光添异彩,齿颊尽留香,半酣味犹长。”
丰大人看的脸都绿了,“孙院长,这是什么狗屁文章?你竟然给了最高分?大家都知道,八股文文体有固定格式,由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组成,讲究的是两股排比,对偶的文字。”
“对对对。”蔡霈渊接口道:“丰綦所写文章,生财有大道,破题:盖理才财者,得其道而自焉,承题:盖务本节用,生财之道也。果能此道矣,国孰与不足乎?起讲:且夫聚人曰财,国而无财,非其国矣;理财曰义,财而不义,非其财矣。”
“只看前三,就明明白白说明了,生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不能取,这后面还明明白白写了,理财为经久谋国之计,而非一切权益之术可比也,然则有国家者岂必外本内末,而后财可聚也哉。……”
“呵呵。”一道清丽的女音响起,“蔡大人,这篇生财有大道,你确定真的是丰綦所写?”
“蔡霈渊怒目以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神童就是神童,六七岁的年龄就能做出如此惊艳的文章,不但清楚如何理财,更知道何为大道,何为谋国之计,孙院长,宁远的确比不过京城神童。”
“娘亲,比文采我自然是比不过神童,我这个年龄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所写的都是娘亲带着我四处游玩,吃到过的美味佳肴。”
“不义之财不能取的道理我也懂,就是不太懂什么是谋国之计,什么是权益之术。”
丰綦不服气,站起来反驳道:“蓝宁远,你自己读书少就读书少,我来给你解释什么是谋国之计,谋划商量国事,必须要选拔能人,要通过长期考验,选出值得信赖,经历多,成熟稳重之人。”
“哇,丰綦,你好厉害,跟我一般大,就知道什么是谋划商量国事,什么是经历多成熟稳重之人,可这两样,你真的懂吗?”蓝宁远一脸好奇的看着丰綦,“如果懂,你也可以做宰相了?”
“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丰大人大声呵斥道。
“我没有胡言。”蓝宁远一脸委屈的看向孙院长,“我写的文章,都我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住嘴,此等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儿,怕是将来也难成大器。”丰大人拂袖道。
蓝惜站起来冷笑一声,“丰大人此言差矣,稚子不正是吃喝玩乐的年纪么?难道小小年纪能背诵,默写出几篇八股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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