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府中,上下一片忙碌,甚至连郑飞元这个少家主,也跟着忙前忙后,准备美酒佳肴,甚至还去请了乐队,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为了扩大影响,郑飞元非但邀请了族中有头有脸的人,还邀请了其他关系匪浅的士族之人,还有郑氏的一些铁杆加盟商。
等到黄昏时,郑氏前厅中,已经济济一堂,足有上百人聚集在一起。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按说应该喧闹才是,可大家都安安静静的,甚至都没有看那桌上摆满的佳肴。
众人的目光,都在主桌上,那个晕厥的干瘦男子身上。
此人,正是郑家二爷郑飞虎。
郑飞虎倒现在还没醒过来。
可人们并未觉得郑二爷失礼,反而都致以崇敬的目光。
这可是郑氏的功臣啊,同时也是大家的功臣。
如今,在场的人,都与郑氏绑在了同一辆战车上。
郑二爷能将棉花带来,以后,郑氏就能生产出许多棉布。
而今,恰逢西大唐公司的棉布断供,郑氏的棉布一出,就会取而代之。
届时,在场的都是受益最多的人。
所以,大家打心眼里佩服郑二爷。
此人,以前可是一个浪荡子啊,没想到,为了郑氏的棉布生意,竟然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郑二爷真是好人啊……”
“他这事拼了命要为大伙争取利益啊!”
“谁说不是呢,世间,就没有比他更高尚的人了。”
“此次,我等能用棉布赚钱,郑二爷功不可没。”
“若非他年纪大了些,我都想将我女儿嫁给他。”
“以后,谁敢说郑二爷不务正业,我第一个跟他拼了!”
“对,绝对不允许有人说郑二爷的坏话……”
人们,小声议论。
却都是说郑二爷的好话。
就在人群议论纷纷之际,被人搀扶坐在胡椅上的郑二爷,悠悠醒转过来。
“哎呀……”
一睁眼看见这么多人,郑二爷一惊。
他再扭头,看见郑成栋,还有郑飞元,都是一副和蔼的样子。
“爹,这是?”郑飞虎好奇的问道。
郑成栋捋了捋胡须,善解人意地说道:“飞虎啊,这一路,你辛苦了……以前,爹也和大家一样,认为你不可救药,这辈子毫无建树,但此次,你让我们都刮目相看啊……我郑氏,虽然一直是长幼有别,嫡庶分开,但,你别忘了,还有一条,那就是能者居上,如今,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是以,为父决定,以后布匹这块,由你来掌握,此事,我已经与飞元商议过,他没有异议。”
旁边,郑飞元面露苦涩之色,强颜欢笑道:“二哥,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以后,这布匹生意由你来打理,也能为我分忧不是?”
布匹本就是郑氏的根本,而棉布一出,更是郑氏翻身的最佳机会,再没有什么比布匹更诱人的了,郑飞元根本舍不得,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他父亲郑成栋的决定,谁也不能说不。
对郑飞虎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可郑飞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看着郑成栋那温柔的眼神,突然如坐针毡,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冒出来,沿着两颊滚落。
噗通。
突然,郑飞虎从椅子上滑下来,双膝跪倒在郑成栋跟前,全身抽搐:“爹……你打死我,我没有拿到棉花,我……我还把十五万贯弄丢了,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带着人,押送剩下的七万贯,出了大唐金水关,然后驻……”
“爹,儿不孝,愧对列祖列宗,你杀了我。”
“唯有一死,方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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