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玉如没事人一样回了青洲,淡定得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常宽和司棋觉得自家夫人还是受了委屈,回去暗暗同自家弟弟妹妹说了,四个孩子比往日又早起了一个时辰练武。
吴知府的急件是近戌时末才送到周同知手上的,那时他在周氏处正准备歇下。
看到急件内容,心口顿时突突地跳个不停。本不相信这是自已的儿子干的,可是信里说的清楚,证人均已画供,不日就要到周府提人了。
此事若传扬出去,周元昊将名声尽毁,秀才的功名也极可能被除去。而作为青洲的父母官,若他儿子出了这种事,他的官也做到头了。
吩咐下人掌灯,速唤周元昊去书房。周氏不知何事,见老爷神色大变,也紧张起来,;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周同知正没有找到发火的口,一巴掌就朝周氏的脸上扇去;慈母败儿,你教出的好儿子!
周氏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两人成亲近二十年,虽感情不见得多好,相敬如冰也从未动过手。但现在貌似儿子闯了大祸,顿时也顾不上哭诉,跟着周同知便去了书房。
周元昊刚从外面喝完酒回来,一进门就被下人带到了书房。
;你这个逆子!给我跪下!
;老爷,有什么话您好好说啊?知安是犯了什么错了?
周同知手指着一身酒气还不知所谓的周元昊,手都气得发了抖,抓起桌前的研台就朝他砸了过去。
;不要啊,老爷,周氏这时才真正怕了,哆嗦着将儿子护在了身后。
被重重砸到了的周元昊,这才稍微清醒了些。
;我问你,赵康泰你可认识?
;我在书院的同窗啊。周元昊打着酒嗝。
;你可让他压常家的货?
;常家那泼妇居然嘲笑薇儿,我就是看不惯她,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这个混帐,你给她颜色瞧瞧,现在你给人家捏在手上了。吴知府要提你去柳州过堂。赵康泰说他是被你逼的,你给人家的银票也当证物呈上去了!
;啊,老爷,那怎么办啊,元昊可不能去柳州啊,他明年还要考举人呢?
;这个死王八,居然卖了我,亏我还把他当朋友。周元昊骂骂咧咧着,酒还没有全醒,眼睛通红,作势又要往外冲找人算帐去。
;拦住他,打晕了不准出院子!周同知一边对这个儿子头痛致极,一边又暗恨安同知,一点风声不给他透,直接捅到了吴知府那里。
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人把周元昊带走的。只能明天一早去应天城亲自去拜见吴知府,他没有直接拿着逮人的文书来而是先来了封书信,想必也是给他留了些面子的。
;明早让帐房拿两千两银子给我他看着泣不成声的周氏,一脸的嫌弃。
;家里哪有这么现银,前面才给那个杀千刀的讹走了两千两周氏也顾不得主母架子了,当即嚷了起来。
;没银子,你儿子就得坐牢,你想想清楚。周同知自是知道,家里的花费并不小。但下面也有不少孝敬银子是直接送到周氏手上的,反正周氏掌家也无大错处,只是为她儿子盘算的多些,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她划拉到哪里去。
明日去见吴知府,若是空着手去,那便等着后面的提人文书来吧。
第二日一早,周氏眼睛肿得跟个核桃,将一张两千两的银票给了周同知。对着周同知欲言又止。她一眼没合眼,思来想去,老爷也定是不能让人将元昊带走的,多出些银子也无妨,保住人要紧。
忐忑地看着周同知上了轿,她让丫头拧了方冷帕子敷了敷眼睛。
顾芷薇花容失色的冲了进了,;姨母,表哥会没事的对不对?都怨我,表哥那日不知在哪里听到我被嫂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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