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暗自想着,犀利的眼神不由的盯向前面身子僵硬又缓慢走着的崔柱子身影上。
套个孩子的话也不算啥难事。
几个箭步就落在崔柱子前面,温和的笑笑,伸手拉住了有些讶然的崔柱子,“柱子,你婉仪姐今儿不是带你们上山打猎的吗?你婉仪姐那么厉害,咋还空手回来了呢?”
“董公子,你快别提这茬,我们仨好容易爬上了老鸹顶,又去了枣林的尽头,婉仪姐说要去山壁上打野猪,后来……”
瞅了眼董士凌温和的笑容,崔柱子沮丧的垂下脑袋,滔滔不绝的把他们仨前晌在老鸹顶遭遇的倒霉事给说了出来。
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省心的,竟摸到了野猪老巢。
董士凌越发笑的畅快,摸摸崔柱子的脑袋,安抚着失望的小子,“原来是这样,你婉仪姐思虑的不错,毕竟遇上野猪群可不是小事,她总要顾忌你和陶子的安危。”
没过多久,田埂边的土路上来了一大群嚷嚷叫喊着,手里拿着砍刀和木棍的青壮汉子,后面好像还赶着几两赞新的马车。
弯子里的男人们才把手里的活计放下准备吃饭,听到林婉仪说老鸹顶西边的山壁上有一群野猪,已经被她射杀了好几头,要带人上去把那群数量不少的野猪都给弄回来。个个都瞪圆了眼珠子,磨拳擦掌的要随着林婉仪去打猎,毕竟还没见识过那样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作为男人哪一个心里不兴奋。
“婉仪啊,你这次可要带我们好好的开开眼界,盼着随你进山打猎,可是好多日子咯!”
“是啊林姑娘,咱谷地没一个不钦佩你打猎的本领,这回可要教教我们,往后咱想吃野味就不难了!”
……
那些拎着砍刀的糙汉子们都神情激昂的和林婉仪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虽然也知道林婉仪打猎的本领,可也忌惮那成群的野猪不好对付,皱眉听着这乱哄哄犹如一群苍蝇的大男人,叶山根瞪着眼睛扫视一圈,然后烦躁的训斥着他们,“你以为是进城看社火的,还开眼界,那是去打成群的野猪,上了山都机灵些,别把自己的小命丢给野猪,还拖了婉仪的后腿!”
被叶山根的牛眼一蹬,这些汉子们都噤若寒蝉,吓的缩了脖子再不敢开口说废话。
方才还欢快的氛围被叶山根一番斥责的话给闹的尴尬起来,林婉仪呵呵笑起来,“山根叔,进山也没那么可怕,野猪再多它们也是畜生,哪里有咱这多人的力量大呢。”
来谷地也有两三日,每次讨好殷勤都被林婉仪讥讽揶揄,可望着她对别人扬起明媚的笑脸,心里就涌出一阵阵的酸涩。
被董士凌拖着说了会话,站起来要走双腿酸困的拉不起来,崔柱子知道林婉仪肯定还会带人过来,索性就蹲坐在地上不走了。这会瞧着一大群人过来,走在前面的正是林婉仪,他站起来兴奋的朝他们喊着,“婉仪姐,我在这里呢!”
“柱子,你这臭小子咋在这里?”
好一会不见这些男人说话,叶山根的心才轻松些,瞧着柳树后窜出来的崔柱子,脸又黑了下来。
“山根伯,我从老鸹顶下来,脚和腿都好疼,就在这里歇歇,你们要上去打野猪,我也想去呢。”
仰仗着自己爹和叶家关系不一般,崔柱子也不怕叶山根的黑脸,笑嘻嘻的朝他走过去。
“你这傻小子还想上老鸹顶打猎,好好的在山脚下待着,不然这会就滚回家去!”
崔大个媳妇接连生了四个丫头才有了柱子这根独苗,今儿被林婉仪偷着带上老鸹顶已经让他后怕,听到崔柱子还要跟着他们上老鸹顶,脸顿时阴沉的能拧下来水,拎着他的衣领朝后面的牛车大步走去。
被拎着后衣领,那滋味可不好受,还有几个年轻些的叔伯们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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