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娄婆子自己吃的膀大腰圆,为人却很是岢薄,再加上三五日都没个客人进门,心情恶劣的她哪里会给人吃饱,买进来的奴才一日也就得一个窝头,半碗杂面粥,维持着人不饿死就成。这些人没饿死已经算命大,哪里还有力气和精气神。
即使被娄婆子恶毒威胁、谩骂,也都是面色麻木的转转眼珠,依然佝偻着身子。
远远的看着这群大风都能吹倒的男男女女,已经是深秋,这些人身上飘出的臭汗和不知名的异味熏的让人作呕。
抽出身上带的帕子掩了口鼻,林婉仪的眉头皱的拧成了结,自己买人是回去做活的,要这一群痨病秧子做啥。
可家里没个了理家务的人,自己又不耐烦做家务杂活,山上养野猪的也急需一个,最差也要买上两个人。想到这里她离开了葡萄架下。
“都是群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若不是想到还有客人在,娄婆子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抽上几鞭子,翻着白眼狠狠的剜了他们几眼,低声骂了句,转身见林婉仪朝她走来,立时换了副笑脸,“小姐,你仔细瞅瞅,看可有合适的,价钱都好说。”
自家大哥身子弱,一年到头药罐子就没闲过几日,林婉仪也最不耐烦看到病怏怏的人。说良心话,这里的人她自个还真是没瞧上一个。可现实情形摆在眼前,她也没多余时间在这里耗着。
家里做洗衣做饭就买个手脚勤快的女人,山上打柴养野猪都需要力气大的,自然要强壮男人才好。虽然这里的男人连村里的妇人身子好都没有。自己看不上也要买,看他们脸色枯黄眼神黯淡,估摸着是遭了这肥婆子的虐待,若是身上没啥大病,买回去养上一俩月应该就恢复了体力。
眼神扫过这些人的表情,林婉仪脑子快速的转了几转,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想到叶山根他们谷地的房子都搭盖的不错,若是自己有人手,也把山上篱笆院朝外扩大,在院里搭盖一些木屋和石头房屋,这两种屋子都比茅屋都要好,不潮湿住着也舒适。大哥身子若好些也能进山里住些日子,换换心情。山洞外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土丘山坡,想种田开垦起来也比谷地那里还要省力气。
娄婆子见林婉仪眼神一遍遍的在这些奴才身上打转,就是皱着眉头不开口,心里焦急,真怕她一个也看不上,“小姐,你到底要买哪样的人?做啥活计的和老婆子说说嘛。”
林婉仪越想心里越火热,看着这肥婆子一脸焦急,心里暗自乐呵,守着这么多的病秧子,每日还要吃粮食,她个肥婆子不着急上火才见了鬼呢。价钱肯定不会太贵,她瞬间觉得多买几个人也不是太吃亏。
怕娄婆子刁钻,林婉仪故意叹口气,“唉,掌柜的,不是我不想照顾你的生意,原本还打算在你这里挑上个七八个男人,两个手脚勤快的妇人,可我方才仔细看了几遍,他们个个都面带病容,这样的人我可不敢买回去,你这里怕是不成了,我还是去别家瞅瞅。”
林婉仪话音落下,娄婆子懊悔的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早知道今儿会来个这么大方的小姐,张开就要十个人,咋地也要让这群晦气的人吃顿饱饭啊。
怀宁城内贪官污吏大肆搜刮百姓商户,城外独秀峰上悍匪猖獗,外来客商被土匪抢劫大多是货物性命具失,恶名传扬开来,有路过的行商情愿多吃点苦头也绕着怀宁走。
这几年怀宁商户和士绅抵抗不了贪官污吏,凡是稍有能耐的人家都举家外迁。
怀宁县经济一片萧条,没有路过行商的油水可捞,独秀峰和其他的土匪都拿城外的村镇和村庄开刀,整个怀宁的百姓都人心惶惶,活不下去的百姓多的是卖儿买女。
大街上商铺生意差,沿街讨饭的花子是成群结队。
娄婆子的牙行生意这几年更是一落千丈,后院里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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