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头,“咱们的皇上,不好女色,不会流连于后宫,本宫只需做好自己就是了。”
“至于皇上,他想来便来了,无人阻挡得住,他不来,急也急不来......”
皇后正淡定地说着,就听得殿外,蓦然传出一道沉冷无温的男子声音,“朕这不是来了?”
天!皇上可算是来了啊!
就说皇上定会来看望皇后娘娘的,果不其然!
宫女们听见这磁性的声音,头也不敢抬,皆暗自欣喜着退了下去。
可皇后面上却没有什么波澜,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艰难地下了榻。
顿时,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就那样出现在了殿内。
人还未近身,皇后便盈盈福身,行了个礼,“臣妾恭迎皇上圣安。”
帝凌渊迈着沉稳的步子,快步到了皇后面前,大手搀扶起病重的她,“皇后免礼。”
深沉的眸光,落在面前人儿纤细的小身子上。
只见小女人一袭白衣,出尘脱俗,一头如瀑黑发柔顺地倾洒在瘦弱的肩后,仙姿秀逸。
此刻撅着黛眉,显得很是病弱无力,我见犹怜。
他淡漠地俯视着她,凉薄的唇轻启道,“朕不是免了你的礼?总是这么规矩死板作甚?”
皇后纤细的双臂抱着瘦弱的自己,没有回应她的话,瑟缩着低声道,“皇上,臣妾有些冷了。”
“冷?”
帝凌渊想到云朵昨日同他说过,他的手很凉,摩挲她小肚子时令她快要宫寒了。
不由得问皇后,“怎么,是朕身上冷吗?”
皇后微微摇头,“不是,是臣妾怕冷。”
帝凌渊听了她这话,搀扶着她胳膊的大手,便松开了,以为是自己冻到了她。
他收敛了身上的寒意,神色暖了几分,语气淡淡地道,“皇后可是怕朕?”
“没有,臣妾不敢。”皇后有些无措地轻轻摇头,“臣妾没有这个意思,皇上,您误会臣妾了。”
帝凌渊闻言,俊脸上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怎么,如今就连皇后,也不打算在朕面前说真话了吗?”
他之所以宠爱皇后,是因为皇后没有太多心机,敢同他说真话,淡然脱俗。
不会同别的女人那般谄媚讨好他,也不会溜须拍马,不会贪慕他做为皇帝的这一重身份。
不会为了获取他的宠爱,去耍那些小女人手段。
皇后听了他那话,又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骤然冷了好几度,连忙请罪,“是臣妾没有表述清楚,才引起皇上的误会,是臣妾的错,臣妾请皇上责罚。”
她身后的宫女,站出来帮她澄清,“皇上,不是那样的,娘娘这是最近才有的病症,总是觉得冷,太医说是寒症。”
“昨日,奴婢给娘娘盖了三床被子,都不顶用,娘娘还是一个劲说冷,还直打哆嗦呢。”
“且喘不过气,脸色惨白如纸,太医说危在旦夕了,也是因此,昨日,奴婢才斗胆自作主张请了皇上......”
宫女说着说着,低垂下脑袋。
异常小声地又道,“可皇上昨日却没来,娘娘病发时,一直喊着皇上您的名字......”
帝凌渊听到宫女这解释,冷凝的脸色才得以缓和下来。
他神情淡漠,垂眸看着面前病弱得~好似一阵风吹过就会倒的小女人,低沉暗哑的嗓音道,“原来如此,昨日,没来看你,是朕的不是。”
他亲自搀扶着皇后坐到了榻上,让她靠着床榻。
又拿了个柔软舒适的枕头,放在她后背处。
侧头吩咐身后的太监,“去库房里,把朱澜国前些日子进贡的暖梦被,给皇后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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