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珪的话,裴蒙拍着桌子哈哈的大笑起来。
邓通似乎对他模仿自己的动作有些不满,低沉的说道:“你笑什么?”
裴蒙笑呵呵的说道:“看来今天,要讲故事的人不是我,而是萧先生。”
邓通依旧阴沉着脸,“我对听故事,不感兴趣!”
“是么?”裴蒙仍是笑着,说道,“邓都尉不是找我追问过好几次,我的家主究竟是谁么?”
邓通眨了眨眼睛面露一丝好奇之色,看着萧珪,说道:“你知道吗?”
萧珪淡然一笑,“或许知道。”
裴蒙煞有介事的拍起了巴掌,说道:“邓都尉,就让我们洗耳恭听,萧先生给我们讲一个,有关西域传奇的好故事!”
萧珪听出来了,裴蒙话中的挑衅意味很是明显,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够讲清他的家底来路。
邓通似乎也表达出了一些兴趣,怀有期待的看着萧珪。
萧珪淡然一笑,“我不是一个喜欢卖弄的人。”
“不,这与卖弄无关。”裴蒙坚持说道,“其实关于家主的事情,有许多,就连我都不是太清楚。今日正好在此聆听萧先生的说法,增长一些见闻。”
邓通很难得的对萧珪叉手一拜,“萧先生,请!”
萧珪不禁笑了,“原本我是专程前来听故事的,不料,却成了讲故事的人。”
邓通笑吟吟的叉手一拜,“我等,洗耳恭听!”
萧珪说道:“看来这个西域传奇的故事,还真的是非常吸引人。好,恭敬不如从命。”
邓通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倒了几杯酒,递给萧珪一杯,“润喉。”
萧珪接过酒杯看了邓通一眼,“多谢。”
裴蒙接过酒杯看了一眼杯中之物,笑道:“邓都尉,萧先生怕是喝不惯,你们这种浑浊如米汤的老酸酒。”
“我没你想的那么娇贵。”萧珪喝了一口酒,再道,“我们还是直入正题,这位西域传奇,巧得很,他刚好也姓裴!”
裴蒙说道:“没错,家主姓裴,我便随了家主的姓。”
邓通指了一下裴蒙,“无事,莫要插嘴!”
裴蒙笑而点头,“好,我不插嘴,萧先生请继续。”
萧珪淡然一笑,既不矫情也不扭妮,拿出了在乡塾之中教书的姿态,侃侃而谈的说道——
“故事,要从前朝女皇当政之时,说起。
女皇在未曾登基为帝之前,曾与一位权臣两相争斗。结果当然是女皇得胜,那位权臣身败名裂。权臣的家人与亲族也受到殃及,有的被下狱论罪,有的被举家流放。
其中有一位年仅十岁的少年,是那位权臣的侄子。在举族失势、即将被流放到岭南的情况之下,这一位性情刚烈、有胆有识的少年竟然写了一封上表递交朝廷,并且当着皇帝与满朝文武的面,为自己的伯父申冤。他还叫女皇不要擅权,尽早归政于他的儿子,免得遗臭万年。
女皇大怒,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痛打了一顿廷杖,当场就要了他半条命。随后,这一位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少年还被流放三千里,发配到了岭南。
当时人人都觉得,这位少年肯定会死在流亡的路上。结果,他不仅坚强的活了下来,还在流放岭南的期间娶妻生子。后来他的妻子不幸亡故,他带着自己的儿子偷偷的离开岭南,回到了家乡。不料被人发现,他又被痛打了一番廷杖,再一次被流放到了西域,也就是北庭都护府治下的边疆。
当时人们以为,这一次他怎么也该死定了。结果,他又坚强的活了下来。”
听到这里,邓通说了一句,“此人真是命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裴蒙笑道:“这一次可不是我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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